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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惆怅的叹口气,她也疲惫极了,靠着车厢竟然昏昏欲睡。
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欢呼,好奇的撩开车帘一看,只见张恪正抓着一匹马缰绳,笑得格外灿烂。
沈青烟一行有四匹马,两匹拉车,两匹是镖师骑得,楚镖师骑得那一匹被狼吃了,最先逃跑的那一匹竟然奇迹般的脱身了。
老马识途,竟然又循着路径跑了回来。
多了一匹马,张恪和乔福他们可是高兴坏了。
大黄昨天已经死了,二黄的头骨被咬穿,挺到了早上也死掉了。
爱犬丧命,乔福可是哭坏了,张恪也是心疼这两条忠心耿耿的黄狗,要不是它们,只怕昨天自己就要死在狼口了。
张恪亲手找来了一块木板,用短剑刻上了“忠犬”
大黄(二黄)之墓。
乔福含着泪用狼皮包裹着大黄和二黄的尸体,放在了围墙下面。
然后三个人一起用力,推到了围墙,把大黄和二黄的尸体保护起来。
没了两条狗,大家都犯了难,难道要人拉着爬犁吗?只怕没到广宁,就被累趴下啦。
就在发愁的时候,哪知道老天保佑,竟然跑回来一匹马,马的劲头可比狗大多了,拉着两驾爬犁的东西一点不费劲,而且还能托着一个人。
乔福当仁不让,乐颠颠的背着狼皮爬到了马背上,顾盼自得,全然不知道接下来要遭的罪,骑马可不是舒坦的事!
张恪旧伤复发,必须小心,他和沈青烟还有秀梅都坐在了车厢里。
乔桂则是和老孙一起赶车,队伍再度出发了。
昨天一夜下来,老孙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到了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乔大爷,小老头只怕是要吓出病了,到了前面的村子就把我放下吧,这广宁我是去不了了!”
坐在车厢里的张恪突然觉得有些异常,他忍不住上下打量沈青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张恪嘿嘿一笑:“我是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美女,沈姑娘,你不是说家里是富商吗,怎么让你一个人跑到辽东冒险,而且找的镖师那么差,赶车的又是一个孬包,你爹不在乎你的安全吗?”
沈青烟一听,也是满脸的懊丧,气呼呼的说道:“人不是我爹找的,老孙是我在车行发现的,看他人老实,又赶了几十年的车,哪知道这么没用,胆子比我还小。”
“哈哈哈,那两个镖师也是你找的?沈大小姐,你可要好好学学怎么识人了!”
被张恪奚落,沈青烟小脸寒霜,贝齿咬着嘴唇眼睛转了转,突然说道:“有些事情你想不想听?”
“不想!”
张恪毫不犹豫的说道:“好奇害死猫,我现在就盼着能把东西卖了,把钱还了,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没听说么,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沈青烟细细品味最后一句话,突然笑了起来,宛如梨花开放,格外的好看,只是这朵梨花中带着这掩不住的愁绪。
“哎,就算让你知道没有什么,我家世代药商,专门给宫里太医院提供药材。”
“怪不得你包扎的手艺那么好呢!”
“哼,别打岔!”
张恪乖乖闭上了嘴,沈青烟继续说道:“今年朝廷在辽东打了败仗,丢了铁岭开原,和女真的贸易就停了。
可是贸易停了,京城的那些贵人还是要得病,还是要人参,逼着我爹给他们弄药材。”
张恪一听可皱起了眉头:“沈姑娘,朝廷不知道打败仗了吗,还像往常那样要人参,上哪弄啊!
这不是既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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