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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会怎么选呢,两日后,东巷内的一间茶楼内,大堂中说书的先生,正绘声绘色的说起这件事。
“先说开善寺那日,赵家两位小少爷冒充和尚躲藏在寺内,他们何来的本事啊,就是那陆家小少爷帮的忙,陆家小少爷和赵家两位少爷是同窗,平日里为人仗义的很,你们说赵家上下就剩这点香火了,能不帮么,可谁能想赵家两位少爷藏在开善寺内是想要对定北王动手,这下可把陆家也给拖进去了,窝藏逃犯不说,还连带着盖了谋害定北王的罪名。”
说书的先生喝了一口茶,啪一下打开了扇子,继而道:“再说这定北王,莞城那案子不就是他查出来的,他遇到赵家两位少爷后又岂能放过,这陆家是正撞上口了,前头户部尚书才从刑部回来,后脚陆家小少爷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又给丢刑部去了,你们猜怎么着……”
底下听书的人十分的积极踊跃:“以定北王的为人,肯定不会放过那陆家。”
“就是说,谁要得罪了他都没好果子吃,陆家再厉害,能厉害的过皇家。”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万一叫人听了去传到定北王耳朵里,你也没好果子吃,哈哈哈哈。”
底下的客人哄笑起来,有人催那说书先生:“卖什么关子,快讲,这陆家少爷后来怎么了?”
说书先生乐呵呵看着他们,折起来的扇子往手里一敲:“那陆家少爷今儿一早被陆家从刑部带走了。”
“嘁~”
底下顿时吹嘘声四起,还有人扔瓜子:“你这说的什么书。”
“就是啊,说了半天被带回去了,有什么可听的。”
“急什么,我这还没说完,你们以为把人从刑部带走是件这么容易的事?”
说书先生笑眯眯看着他们,是要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才又慢悠悠说了句,“定北王可不是好相与的主,要想从他手里脱手,可不得脱一层皮。”
听着的客人们这才有些买账的意思,瞧着还要长篇大论的往下讲,就叫人再端些瓜果上来,买了一壶茶继续喝着。
“几年前王家的事你们可还记得,那王家少爷就因为说错了话得罪了定北王,被扔去牢里关了半个多月,最后是王家舍了几千两银子才把人给捞出来,啧啧,你们说这回陆家使了多少钱?”
大堂中的氛围一下被调动了起来,大堂二楼处,一间雅座内,范延皓听着底下说出来的数目,轻啧了声:“一万两,这也太小瞧陆永易了,他可是陆家嫡出的小少爷,那个说五千两的,怕是不知道陆家有有多少家底在。”
坐对面的晋王世子李临,拎起中间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后轻吹了吹:“十万两,倒也值。”
底下的价不过才喊到了三万两而已,三万两,对平民百姓而言,那是几辈子都攒不到的数目,他们光喊的起劲,也没真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范延皓收回了视线,看向一直没什么额外神情的厉其琛道:“用这十万两把陆永易买回去,用作莞城重修堤坝的银子,的确值。”
毕竟真要去算,也就只能判他窝藏罪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陆家也参与到这件事里去了,以陆侯爷那老狐狸的本事,无法动陆家的根基,一些谣传的东西不痛不痒,也维持不了多久。
而对于陆家而言,这花钱消灾的事,他们必须要做,倘若不保,由着陆永易关在牢里,那不就等于是承认了陆永易窝藏逃犯的罪名,对他今后的影响也太大了,光是陆家太夫人那心疼孙子的劲儿都过不去,而且若不保,之后刺杀王爷的事也说不清,陆家是没事,陆永易可就毁了。
为了保下这位小少爷,陆家花了十万两银子,尽管这银子是拿去重修莞城堤坝,可这名声陆家却捞不到,风口浪尖上,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这事儿是既憋屈又闷人。
说起来,陆家比戚家爱出风头,也够能屈能伸。
厉其琛抿了一口茶:“下月出发去莞城,你们准备一下。”
“下月?”
李临沉吟片刻,“王爷是怕明年雨水来临时,修好的地方又会出问题。”
“坏的是根不是枝,只修那一处,只能应一时。”
拆了重新建并不现实,这就加大了重修的难度,所以得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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