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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城的手死死抓住崔叔明胸前的衣襟,泪水已经将他胸口那片布沾湿,她拼命摇着头,嘴里含含糊糊地喊:“我不懂!
我要你离开我们!
叔明,我不许……”
崔叔明深深吸一口气:“呵呵,婉婉,你总是这么爱哭……我还记得,你第一次为我哭也是在这仙云谷……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次,咱们去采摘闻香落马,我勇斗大蛇,你……”
提起起闻香落马,林婉城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有办法了!
叔明,我想到办法来给你祛毒了!”
崔叔明皱眉看着她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重新振奋了精神坐起来:“叔明,咱们可以以毒攻毒!
用闻香落马……一定可以的!”
闻香落马是一株草药,林婉城身中蛊毒,楚玄子曾经用这种药帮她祛毒,现在她完全可以如法炮制,用闻香落马来把崔叔明体内的地狱之门逼出来。
崔叔明笑道:“那好,咱们这就去寻闻香落马。
只是再遇上大蛇的话,我却再没力气打了……”
林婉城甩着脑袋道:“不用,师父的药芦里就有。
闻香落马毒性猛烈,所以,师父帮我祛毒的时候,只用了小指长短的一段茎秆,剩下的还被师父收在药厨里!”
崔叔明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划过,不过他还是笑着点点头:“好,都听婉婉的。”
杜若琅按照崔叔明的吩咐出门打兔子,这山上水草丰美,刚走了没多远,她就听到前方的草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由于天色昏暗,杜若琅不敢轻举妄动她轻轻踮起脚尖,朝着有响动的地方小心走了两步,果然就看到一丛青草上趴着一只灰褐色的野兔子在大快朵颐。
杜若琅心中一喜,弯腰就捡起脚边的一粒小石头。
杜若琅常年习武,打兔子这件事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她甚至连瞄准也没有,随手就将石头扔了出去。
那兔子却十分乖觉,听到破风声响撒腿要逃,然而,它刚扬起脑袋,杜若琅的石头恰巧赶到,不偏不倚正中脑门儿。
杜若琅在溪边将兔子料理干净,然后提着被扒了皮的兔子往回走。
可是刚走了没多远,忽然就听到身前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妈的,土狗这个怂包,连头狼崽子都怕,凭白弄了老子一身的污血!”
杜若琅不敢怠慢,抽身就躲在一片树丛后。
只见不远的树林里走出一个精壮的黑衣人,他手里举着火把,满脸都是污血,嘴里骂骂咧咧的向着溪边而去。
杜若琅唯恐惊动黑衣人,所以就连呼吸也轻了很多。
只见那黑衣人找了一个干净的水湾,然后就把身上的黑衣脱下来。
杜若琅在树丛后看得清清楚楚,那身黑衣之下是寻常的护卫服侍。
那个黑衣人骂骂咧咧的将身上的污渍洗干净,月光之下,杜若琅眼尖地发现有一块古铜色的物事从他腰间掉落下来。
那黑衣人将衣服漂洗干净,然后才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离去了。
等那人离开之后,杜若琅小心翼翼地从树丛里钻了出来,她走到小溪边,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古铜色的腰牌,上面的“郑”
字在清寒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杜若琅不敢怠慢,猫着腰就朝后山的竹寮而去。
到了竹寮,杜若琅将野兔递给在外放哨的冲云,自己就推门进了屋。
杜若琅将捡回的腰牌递给崔叔明看,并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崔叔明手上把玩着那块腰牌,眼眸中寒光闪动:“是郑王府的人!”
林婉城皱眉道:“郑王府?我师父与他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郑王为什么要跟我师父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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