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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父苑母被这一场面彻底震住,半天坐在那里。
苑父先定了定神,沉思半刻,起身问道:“勺公子,不,勺姑娘。
你刚才所言莫不是出于圆我们苑家一个梦?”
我扭头望向苑父。
苑子鹤,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攥紧拳头,与苑父道个别,转身往苑子鹤房间而去。
苑子鹤,你以为你这般突然地冷落,就能把我吓走?哈,你太小看我勺了!
我跑到他房间竟发现没人,但闻不远处书房有咳嗽的声音,便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半掩着,我示意门前的丫鬟退下。
那丫鬟见我散发的样子一愣,也不敢多说便离开。
我轻轻踱进房间,只见苑子鹤执笔在宣纸上游走,侧影清瘦单薄。
他不时地凝神望着纸张,又闭上眼叹息。
清咳几声又提笔挥就。
他的笔力下得极重极快,骨节泛白,仿佛生怕来不及便忘了心中所想的画面。
我悄悄探上前去,便看见那雪白的宣纸上,映着半个散发的女子,着宽大的衣袍,眉眼间,顾盼生姿。
趁他愣神之际,我一把扯出那幅画,面带讽刺道:“哟,苑公子好雅致!”
苑子鹤见到我,目光有些许躲闪。
“闲来无事,练练笔。”
“你还嘴硬?那画我做什么?”
我问道。
“你看着我!”
我扳过他的肩:“我人就在你面前,为何你还要画我?”
(庄生在一旁玩着英雄杀,一拍桌子:哈,画地为牢~ 只见下家一脸黑线地弃牌,恨恨道:为何你要画我……)
苑子鹤不吭声,背过身去。
阳光下,印鹤的白衫泛着亮光,仿佛瞬间便可羽化而登仙。
“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像方才那样冷淡地对我,然后把我逼走,好实现你那个所谓‘孑然一身’的理想?”
我望着他的背影质问他。
他还是一动不动,好像专注于外面的风景。
“你!
你这个闷葫芦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对付得了我!”
我气极,急道:“你昨晚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是吧?你真的不想见到我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这张画,离开你这个不守信诺的家伙,从此以后你再也别想见到我,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我说罢便真的要撕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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