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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成澈挥了挥手,“赐婚一事定会递折子,你就回京等着。”
晋溪行只觉着双颊微微一红,早知如此,还不如亲选赏赐,若不是皇家定的规矩,一问可推,二赏要收。
哪里会知道长公主会这般说,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好日子到头了!
“多谢姑姑,”
晋溪行只觉得是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回去路上多加小心,切记莫走僻静小道,”
成澈再出声关切。
“是,姑姑,”
晋溪行拱手行礼,一瘸一拐的走出营帐,当真那块石头真就砸了脚背。
回首望着计家弟兄二人,一脸黑线,无甚好气,语气生硬,“收拾收拾,巳时启程。”
说完便大步离去,心中愤愤不平,难怪近日霉运不断,原是有着这道坎儿等着他哩!
空空荡荡的营帐里,只剩了成澈一人,她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发呆,骤然间哭了,想不到会有今日的局面。
“无论怎样,我想你都不会泄露出去。”
营帐外,一个轻微的声响起,寻声望去,一身黑衣,戴着厚重的大斗篷,看不到脸面。
“你是何人,来……”
“姑姑莫忧,我又不是来找茬的,只是好心提个醒,千万别泄露出去,这可是真真荒谬绝伦之事啊,想想还有谁……”
黑衣男子又支肘托腮,故作沉思道:“哦,想起来了,还有大哥,那个女人就是他心上人吧,哟哟哟,忘了忘了,还有他的结拜弟兄,都不简单!”
讽刺意味深长,笑中带刃,这让成澈极为不满,立时俊丽的容颜一怒。
“怕是你自己自娱自乐,哪里会有这荒谬绝伦之事,可笑!”
“姑姑啊,别说的太早,小心闪了舌头折了腰!”
黑衣男子清爽的笑声骤然响在耳畔。
成澈强压心中的怒火,绝不能泄露半分。
“别逞强,也别做挣扎,戏才只露了一角,记得留口气给他们收尸。”
一语道完,黑衣男子如鬼魅般穿梭在营帐外,直至在萧条的树林间消失无踪。
成澈眉梢突突跳个不停,这声音太过熟悉,只是因年老力衰,连记忆力都减退,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来所以然,揉了眉心,看向营帐外,看来得回趟京城了。
巳时,最前头的马车里,晋溪行实在是无甚精神,瞅着一身轻松的阿祉。
“我说你,有没有点眼力见儿,我这心情特不好,你就不会说句话缓解一下这凝重的气氛?”
“回晋大公子,阿祉心情高涨的很,自是感觉不到气氛有多凝重,不如公子指点一二?”
阿祉轻言细语,掩唇轻轻地笑了,那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极为嘲笑的意味。
南宫晟,武学世家出身,武功高强,脾气暴躁,不喜交友,也不喜与奴婢跟前跟后,孤身只影惯了,脾气也野了些。
想到此,晋溪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哪里会想到终有一日会败在她手上。
轻轻地一撇头望着外面越来越远的丹州,晋溪行轻轻地揉着脑袋,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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