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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大仇得报了么?”
女人继续问。
“没有,我在等机会。”
“所以你蛰伏在洗车行里,昼伏夜出,就像捕猎的狼,嘻嘻,我没看错人,你果然不是一般打工仔,咱们也算有缘分,对了,你赶车去哪里?回老家么?”
“对。”
“过年是报仇的好时机,我建议你别忙着回去,或许姐姐还能帮到你。”
女人似醉非醉,说出的话很有条理。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帮我?”
刘昆仑有些动心了,开高级跑车的美女,资源一定很丰富。
“我呢,其实是一个艺术家,平时在中央美院教导那些学生,偶尔也有自己的生意,你还没问我的名字呢,就你你你的叫,没有礼貌。”
“请问怎么称呼您?”
“我叫李梦蝶,你喊我蝶姐就行。”
“李梦蝶,庄生晓梦迷蝴蝶。”
刘昆仑品味着这个看似大俗实则大雅的名字。
“没想到你还读过书呢。”
李梦蝶咯咯笑道,“火车票给我看看,几点的啊。”
刘昆仑拿出那张无座票来,李梦蝶接过一把撕了。
“两万块,谢谢。”
刘昆仑并未动怒,女人借酒发疯的举动一定有着背后的企图。
“家里也没有两万块,明天去银行取给你。”
李梦蝶赤脚走向洗手间,不一会儿传出淋浴的声音,刘昆仑见她如此光棍,索性也不走了,他下午吃了一顿饭,到现在已经七个小时,便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茅台酒,用从冰箱里拿了些食物,李梦蝶生活质量很高,食品都是进口的,刘昆仑开了一盒泰国产的油浸金枪鱼罐头,撕开一袋西班牙生火腿片,一口酒一口肉,自得其乐。
李梦蝶足足洗了四十分钟才出来,一身白色纯棉浴袍,酥胸半露,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瞄了一眼这边,惊呼道:“那可是1985年的茅台酒,你就这么给喝了。”
刘昆仑没理她,李梦蝶也没再大惊小怪,打了个哈欠说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我先睡了,然后进了卧室,虚掩着门,里面关了灯。
外交公寓的暖气很足,1985年的茅台酒很醇厚,刘昆仑空腹喝了一斤白酒,合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虚掩的房门对他没有诱惑,那不是能勾起他欲望的类型。
这一觉睡到早上七点钟,刘昆仑的生物钟很准,茅台酒也不会导致宿醉头疼,拉开窗帘,外面是绿化良好的花园,向西眺望,应该是建国门北大街,向东是秀水街,据说这里的假名牌很出名,老外都喜欢光顾。
刘昆仑对北京地形摸的很清楚,这儿距离故宫也就是四站地铁的路程,属于北京的核心位置,李梦蝶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在价值上赶得上近江一栋别墅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恐怕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卧室的房门依然虚掩着,刘昆仑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浴袍丢在地上,一条粉藕般的胳膊从被里伸出来,他回到客厅,看到丢在门口玄关上的奔驰车钥匙,想走,又觉得不应该就这么走了。
李梦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蓬头垢面穿着睡衣来到客厅,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刘昆仑,吓了她一大跳,真的蹦了起来,旋即发现是洗车小弟刘昆仑,还是忍不住惊恐:“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刘昆仑知道有些人会喝断片,这是正常现象,便将昨晚的事情叙述一遍,李梦蝶纳闷道:“我告诉你我是央美教书的?好吧,我可能真的喝太多了,这事儿不是第一次发生,好在你是个好人,没趁我喝醉把我……”
“两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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