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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起了各自的往事与,话匣子一开,坐着的距离没变,可有种惺惺相惜的距离,在不断拉近。
慕天听的实在索然无味,看着两个背影,只道要是他和夜无宁能这般坐着,多么惬意,转念想起了那个头疼的道,摇头一叹,下了山。
……
正午时分,慕天从山下城中最大的酒楼带回了一大食盒的佳肴美酒,这是宗阳自住天台山以来,吃的最丰盛的一餐,就连那晶莹剔透的米饭也极有讲究,叫荷叶莲子薄荷饭。
“大哥,你真好客。”
宗阳从小跟着骰子老道穷惯了,见如此开销,难免要多说一句。
“放心,钱对于你大哥来说,只是一个数字。”
慕天示意宗阳张罗好饭菜,其实就是在小殿内门口就地摆开,两人把门槛这个位置留给了沉鱼。
三人开祭五脏庙,慕天和宗阳各倒了满满一碗酒,沉鱼的酒只浅浅没过碗底,啜了一口便默默夹起菜肴吃食,动作文雅含蓄,体现了贵人家的教养,这让另外两位也只好默默撞碗饮酒,这一顿吃的极为安静无话。
“你们慢吃。”
沉鱼的胃口极小,加上身体燥热,片刻后就放筷起身,走了几步侧过脸,余光望了望宗阳,说了句:“对了,今日我便下山。”
慕天和宗阳没有支声,待沉鱼远去,慕天才从紧绷中解脱,人一下子垮了,懒散之极,一脚还半脱开鞋子,用脚尖挂着晃荡起来,幸好没有脚臭。
宗阳从始至终按最舒服的姿势坐着,他可没有慕天那么多顾虑,什么要在女子面前保持潇洒形象。
“小子,这鱼肉味美,多吃点!”
慕天夹起大块鱼肉往宗阳碗里塞,刚才不这么做,只是怕那姑娘家又误会了。
“小子,你摊上麻烦事了。”
慕天一脸坏笑的说道。
宗阳意会得慕天所指,光看这张脸就知道不是什么正事,自顾自喝了口酒,等下文。
“那沉鱼看你的眼神,跟我看无宁有些一样哩。”
慕天也兴致盎然的喝了口酒,还大声砸吧了下,自顾自念道:“青春年少的岁月就是好啊,暧昧不清的时候就是好啊。”
“大哥,你醉了。”
宗阳出奇的淡定,言下之意是指慕天在说胡话。
“恩,醉了醉了。”
慕天也不多言,两指揉着太阳穴,大有过来人懂你小子不懂之事的意味。
这会在鹰嘴巨岩下,沉鱼闭上了疲惫双眸,丝丝秀发飘动,在难得恬静中睡了。
“小子,挨了两剑,你不怪大哥吧?”
“干了这碗,就当你放了个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宗阳跟慕天相处久了,说话风格自然也豪放了许多。
他其实懂慕天不出手的理由,但有些难以通透的是,为何慕天对沉鱼有这般苦心。
慕天很奇特,有时候千杯不醉,百坛不倒,一脸谈笑风生,有时候却小酌几口便脸颊泛红,他说这跟人的心情有关。
眼下他干了一碗后脸颊微红,醉意阑珊的说道:“小子,我说一段往事与你听。”
“恩。”
宗阳刚给骰子老道添了些酒,走回来坐下。
“在我师父那辈,当年有个骑青牛的,是门里某位老的不能再老的长老从一个山村里带回来的。
巧的是这位长老一回山门就驾鹤西去了,而这骑牛的独自居住无人管教,每日阅读道藏,只与青牛说话,从不练剑修炼。
十几年后的某日,有位女子上山朝他“呵呵”
一笑,九日后青牛死,嘴里吐出一柄怪剑,他背剑下山,门内掌教任其离去。
一年后他成了帝国文武双甲状元,此人便是你所知的武侯姜霸先。”
“其实以上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早年我在武侯府受过他的指点,也喝过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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