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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丁怀广便按儿子的意思,每天帮他把包钢稀土挂在63元的价位上。
因为儿子认为,既然只差两分钱就是20倍,一定还会有再次冲击64元的动作,要做头也会是双头,因此在63元附近卖掉应该是有把握的。
让丁怀广惊奇的是,包钢稀土虽然一路下跌,最低跌到了48.8元,但之后真的反弹到了60元上方。
2007年10月30日这天开盘时,包钢稀土高开,丁怀广提前挂的卖单以63.49元的全天最高价格成交。
而看到成交金额后,丁怀广有些惊奇和好笑,因为1400股包钢稀土,乘以63.49元,刚好等于88886元,这个数字正好意味着再见,难道这意味着儿子的决策是对的?
七元的成本,一年不到的时间涨到63元以上,足足翻了8倍,这是非常骄人的战绩了,也再次说明长线是金的道理。
当然,由于投入的本金太少,一年前只买了9800元股票,因此扣掉千分之三的印花税、千分之三的佣金之后,丁旭账户上的资金余额也只有88550元。
而如果丁怀广当时满仓买入包钢稀土并持股至今,至少赚了上百万了。
丁怀广这时终于决定向儿子学习,来一个长线持股。
加上股市从4000点涨到6000点时,丁怀广基本没赚钱,因此根本舍不得像丁旭那样果断清仓,仍然在股市里留连忘返。
尽管高层已透露出很多要调控股市的信号,但丁怀广依然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股市能顶住这些利空,继续大涨,自己手里的那些小盘股也能补涨,给自己带来丰厚收益。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句话用在股市里是最合适不过的——2007年10月,沪指冲到6124点后,便飞流直下三千尺。
当时丁怀广判断失误,听信了那些股评家的话,以为大盘只是短暂调整,之后还会再上,继续冲击万点大关,于是一直没有抛掉股票。
结果沪指一直跌跌不休,最后跌到二千点附近,酿成一场大股灾,散户和机构都伤亡惨重。
在这场雪崩式的股灾中,丁怀广也没能幸免,由于没能及时抛掉股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股票市值不断缩水。
熬到2008年9月,大盘跌破二千点,丁怀广账面上也出现了恐怖的巨额亏损,2007年5月时曾拥有的124万资金亏得只剩31万,不仅将23万本金和原本赚到的51万利润都全部亏光,而且剩下的这31万,还不够偿还那50万债务。
总的计算起来,包括借来的50万,丁怀广共投入73万本金,这时只剩下31万,共亏42万,与赚51万时的幸福时光相比,真可谓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算是扎扎实实地坐了一回过山车。
更恼火的是,丁怀广想死捂股票、等待解套的想法也落空了——债主们大多知道丁怀广借钱是用于炒股,见股市行情如此惨淡,都担心起本金的安全来,不断向丁怀广催款。
他们不要利息了,却要求他提前还款,否则就要向法院起诉,冻结他的财产,变卖他的房产。
无奈之下,丁怀广只好忍痛割肉,把所有的股票清仓,又把产权式小商铺和七成新的小汽车给贱卖掉了,总算凑足了50万元,把钱还给了那些债主们。
之后,丁怀广就突然失踪了,班也不上了,手机也打不通了,不知去了哪里。
到今天为止,丁怀广已经失踪三天了。
由于怕影响儿子的高考和大学学业,丁怀广借钱炒股的事,以及他变卖股票还债的事情,都是瞒着儿子的,只告诉了妻子方晴。
而丁旭也是在父亲失踪之后,才从母亲嘴里得知这些故事的。
知道家里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后,丁旭就像挨了当头一棒,足足有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父亲就是撑在自己头顶上的那片朗朗晴天,而现在,这片天塌了……
这三天里,丁旭经常会有些恐慌地想着,父亲会不会像电视里常演的那些桥段一样,由于多年积蓄化为飞灰,心灰意冷之下,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一想到那种最可怕的后果,丁旭就心慌意乱,想报警寻找帮助。
但和母亲商量时,母亲却死活不肯让丁旭报警,说这是丁怀广临走前发了短信特意提醒的。
“难道是老爸没对老妈说实话,他借的钱不止50万,或者是借了高利贷,现在怕被债主找到,所以不准我报警?”
丁旭当时是这么怀疑的,于是郑重地告诉母亲,如果今天还没有父亲的下落,他就必须要报警了,毕竟人命关天,不能再这么没有意义地等下去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丁旭有种感觉,父母还有些事瞒着自己,不然母亲在电话里也不会吞吞吐吐的……
正想着心事,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丁旭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外地座机号码。
“喂?”
丁旭刚按下接听键,眼睛就猛然瞪大了。
(郑重声明:本故事发生在与现实世界平行的平行空间里,因此,书里的中国不是现实世界里的中国,包括股市、个股、城市、股吧等等都是这样。
总而言之,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请勿模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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