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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雨,绝不是雷州下过最大的雨。
可直到现在,谢玄想起那段话,仍然遍体生寒。
那些雨,好像一直在他的血管里流淌,冷得不得了。
阿妙说的没错。
他就是个自私的混蛋。
他根本没有想过那些事,从头至尾,他不想让她死,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谢玄从回忆中醒过来,望向对面的迦岚,口中还是道:“你错了,我根本不喜欢人。”
他背过身,向远处走去:“狐狸,后会无期了。”
三日便三日,这三日他不出门便是了。
至于唐宁,到底是哪里来的离朱痣,和他一点干系也没有。
只要她不来找他的麻烦,管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走远。
黑衣消失在暮色里。
迦岚站在原地没有动,“哐当”
一声,门被撞开,阿吹抓着阿炎从里头滚出来,朝天辫上绑着的红绳散成一团乱麻。
唐宁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你们两个,不要闹了。”
阿吹揪着阿炎火焰状的尾巴:“是它闹,又不是我要闹!”
“不是我!”
两个小孩儿的声音,在廊下大吵。
唐宁扶额,转头去看迦岚。
银发少年面色怪怪的。
她轻轻叫了一声“迦岚”
,向他走过去:“方才没能想起来,唐律知身上,可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迦岚闻言一笑,反问她:“你觉得,若是生在他背上,我能看见吗?”
唐宁神情自若地道:“那得看你们究竟有多熟悉。”
迦岚伸个懒腰,笑道:“熟归熟,倒是没能熟悉到这种地步。”
他忽然扬声唤阿吹,“瞧你的样子闲得很,去帮我寻样东西吧。”
阿吹终于甩开阿炎,披头散发地从地上爬起来:“找什么东西?要紧么?”
迦岚走过去,同他轻声说了两句。
黑衣小童子的圆脸皱起来:“啊?”
迦岚捏捏他的脸:“啊什么,让你去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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