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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传言说魇着的人不能将其叫醒,也不能随意碰他,否则会丢了魂。
可大晚上的谢小公子这样发疯还叫人怎么睡,一会儿要是惊扰了三殿下……
但若真是因为她拦着谢小公子丢了魂,凭三殿下对谢小公子的偏袒,届时遭罪的还是自己。
就在墨画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传来薛时堰疑惑的声音:“出什么事儿了?”
视线落在墨画身后谢欢上,薛时堰拧着眉头快步走过去:“谢欢你怎么了,还不快些拿衣裳给谢欢披上。”
后面半句话是对墨画说的,谢欢出来的急,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冬天的夜里冷的很,谢欢出来这一会儿身上的热气已经全部散去了。
“哎,奴婢这就去。”
墨画急急进屋里去给谢欢拿衣服。
趁着墨画进去拿衣服的功夫,薛时堰走过去,用身上披着的披风将谢欢裹在怀里,手碰到谢欢冰凉的后背,薛时堰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谢欢还在怀里不停的扭动身子,离得近尖叫声很是刺耳。
薛时堰拢了拢披风,低声哄道:“别动了,一会儿着凉了。”
这会儿功夫,院子里的歇着的众人都出来了,尤其是在谢欢屋里伺候的宫女见人竟然在她睡着时出来吵醒三殿下更是惊慌,忙就要跪下请罪。
整个玄澜宫瞬间灯火通明。
“哎哟,谢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柳泉披着袄子慌张过来查看。
结果墨画递过来的貂绒披风给谢欢裹上,薛时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柳泉,你去将李御医唤来给谢欢瞧瞧怎么回事。
墨画,你将谢欢抱进屋里。”
薛时堰吩咐道。
“可、”
墨画犹豫着没去抱谢欢,跟薛时堰解释道:“三殿下,奴婢瞧着谢小公子像是被魇着了,奴婢在家中时,曾听闻魇着的人不能碰,碰了容易丢魂。”
听了墨画的说法,薛时堰抿着唇,黑色的眸子紧盯着一脸乱发的谢欢,片刻后,才说:“那先这样等着吧。”
说罢薛时堰就要站过去挨着谢欢给他挡着风。
紧接着院内众人就看见谢欢小小的身子踉跄一下,忽的摔到地上,薛时堰没来得及拉住人,赶紧蹲下身子去扶,一旁的墨画更是惊呼一声冲了过去。
然后众人就看见方才还在发疯的谢欢倏地睁开了眼,他眼神迷茫的在院内众人的身上扫视一圈,小可怜似的弱弱道:“我怎么在这儿啊。”
墨画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雪,急道:“没摔疼吧。”
墨画简单的给谢欢说了下他魇着的事,谢欢装作迷茫的点了点头,说:“我在家中时从来没这样过,给大家添麻烦了。
三殿下,吵醒你了真对不起。”
薛时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只是在谢欢表示要回去时拦住了他,坚持等柳泉将李御医带来给他看过病再说。
谢欢本就没病,李御医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最后也只能说是做梦的缘故。
小厨房的人给二人煮了姜茶喝过后,时间已经快要寅时了。
薛时堰让人去告了假,今日折腾太久了,两人都没休息好,索性不去上课了。
下午时,正在屋里看书的薛时堰收到了汪时非传来的消息,景祐帝唤他前去御书房。
谢欢扒着门,看着薛时堰走在汪时非左侧前方,背挺的很直,小小的身影点缀在红墙白雪地里,迎着小雪一步步向前。
“三殿下不会被皇上骂吧。”
他担忧的问柳泉。
“这、奴才可不知道。”
柳泉牵过他的手往屋里走去,“谢小公子,外头冷,咱别待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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