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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馆里没有新鲜事,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徐之敬气跑了给刘有助治病的医者,自己不得不开始给刘有助治病是一件。
乙科里来了个教骑射的冷面大魔头又是一件。
可惜甲舍四人里,马文才对馆中请的骑射先生看不上,傅歧是不想去,祝英台碰不了马,只有梁山伯一个人出于“锻炼体格”
的原因,壮着胆子去上了一堂课,然后脸色发白的跑了回来,说什么都不再去了。
让傅歧三人都惊讶的是,祝英台真的去参加了甲科的入科试,重新又考了一次,成绩优异的获得了甲科的就读资格。
除此之外,乙科的课,她也准备去上了,因为成绩太低,她只能从低级的班上起,没办法跟马文才、傅歧和梁山伯一起上课。
听说祖助教知道祝英台每五日才能去一次西馆后还有些遗憾,可在西馆里发生了那种事情,又是被偷窃又是被投蛇,能依旧若无其事的去上课的才叫可怕,对于祝英台的选择,大部分人是同情理解的,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今天是祝英台第一天去北馆上课,目送祝英台出门的马文才突然找到了一丝当年其父送他上家学的感觉。
不,比那还糟糕,至少他发蒙早,去家学也是一副绝无差错的样子。
可这祝英台昨晚恶补律学还看睡着了,乙科的科目看了一眼就抱头大喊“这些都是什么鬼”
,想来对这些课业也很陌生,更不要说能够出类拔萃。
祝家庄到底教的什么东西?
马文才疑惑地从脚边捡起一本《雅切》,这是一本教授雅言的私本,是他特意找给祝英台看的,照理说祝家也是南渡的士族,正音应该学的极好,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一脸“我在看什么”
的表情看了几眼就把它放下了。
同理还有“礼乐”
课要学的《五礼》,自己告诉她这是乙科必考时,祝英台居然抱着书大喊“这太抽象了!”
何谓抽象?
礼法和《易经》又能有什么关系?
马文才到现在也不明白。
正因为对祝英台的各种不乐观表现忧心忡忡,导致马文才半天迈不出腿去上课。
“公子,今日去甲科,还是乙科?”
风雨雷电也摸不准自家公子在想什么。
如果说要去乙科,刚刚和祝公子一起走便是了,现在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倒让他们揪心。
“甲科的课落下好几天了,不能再拖。”
马文才最终还是选择了先顾全自己,“傅歧应该还没走,我去看看。”
做出了决定,马文才便不再犹豫,出了院子直奔隔壁的傅歧住处。
果不其然,傅歧正蹲在院中,和那只猎犬说话:“我去上课了啊,你别乱跑,昨天又跑出去了吧?你最近都去哪儿了,昨天回来跟跑了几百里地似的,害我还要给你洗澡!
今天乖乖在院子里呆着等我给你吃鸡腿,不然我只能拿绳子把你拴着了。
天凉了,小心有人拿你下酒!”
他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觉得自己说的差不多了,一站起身,发现马文才面含微笑地站在院子门口,忍不住老脸一红,呐呐道:
“嘿嘿,马兄来啦?”
“我家这狗,倒是跟对了人。”
马文才感慨。
“那是!”
傅歧骄傲挺胸。
他从小就想养狗,看见下人家孩子能养狗就眼红,不过他娘什么都不给他养,他也只能看看,现在山高水远,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梁山伯上课去了?”
马文才张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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