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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打开房门,昂首走了进去!
田远见他长袖挥洒,潇洒飘逸,而自己衣衫褴褛,头发混乱,不由得自惭形秽,平生首尝自卑之念。
想要不去,可心下痒如狗舔一般,十分想看这女子长相如何。
可若去,自己这身打扮,岂不让她看低了吗?
正犹豫之时,忽听那女子声起,“公子徘徊悱恻,所为何故?”
田远忙道:“我、我身上脏兮兮地,只怕弄脏了你的房间!”
女子噗哧一笑,道:“世人俗眼,自以衣冠待人。
公子言语豪爽,实有诚挚之心,何必妄自菲薄呢?”
田远见她话,句句到自己心坎之上,大为受用,一咬牙,心老子在玉儿公主和栾月公主面前都不曾这么自卑,那就像你的,不妄自菲薄!
想到这,他抬腿跟了进去。
刚一进房,扑面便是一阵花香,淡淡如丝,清爽可人。
迎面是一个屏风,用轻纱红木打造而成,屏风之后,一个人影盘膝而坐。
而年轻人坐在客首,长剑横于膝上,田远进来,也只是轻抬眼皮,视若无睹!
田远左看右看,正不知所措。
屏风之后女音又起:“公子请坐!”
田远想了想,心,我可不能坐在这个白脸旁边!
走到年轻人对面坐下。
女子微微一笑,轻轻唱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接着,琴音又起,时而缓慢柔和,如清风拂面;时而紧促短暂,似鸟语花开。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田远闭上眼睛,侧耳倾听,只觉歌声琴音相伴相合,就像春天桃李盛开时的景象。
虽然自己眼见桃林筑的桃花绽放,可那时只觉就是一朵朵红艳艳的花而已。
如今一听,那桃花不出的娇艳明媚,就像玉儿公主文静时的可人,又如栾月情浓时的娇羞。
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歌声悠扬,琴音缓缓。
田远心如蚁爬,心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长的是什么样,怎么唱出这么好听的歌曲?
这时,一曲弹罢,那女子问道:“这曲《逃之夭夭》如何?”
年轻人叹道:“人间至美,无出其右,即使宫廷雅乐,也难抵歌琴相和!
今日闻听,虽死无憾!”
“呵呵,公子之言,妾实难承当。”
女子轻抚琴弦,口中唱道:“肃肃兔罝,椓之丁丁。
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田远心这又是什么呢?听亲眼铮铮作响,莫非又是打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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