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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后来这份关注变成了惦记，偶尔在吃饭睡觉时会想起他，在放学时会故意绕一个小时的远路，换乘两次公交车，只为透过车窗看一眼别墅的外墙。

&esp;&esp;裴海洋问他为啥回家越来越晚，他说跟朋友打篮球。

朋友问他为啥路过家门而不入，要绕一大圈才回去有毛病啊，他说锻炼身体。

&esp;&esp;好奇的朋友跟他同行，发现他老是盯着远处的别墅看，笑他是不是觉得房子漂亮，可惜他们住不上，这辈子也买不起。

&esp;&esp;裴景臣出神地盯着：“有哭声吗？”

&esp;&esp;朋友满脸问号，裴景臣自言自语说没哭声就好。

&esp;&esp;朋友说他中邪了，莫名其妙，让他别眼巴巴痴心妄想了，就算有人给免费住大别墅，咱们也交不起物业费。

&esp;&esp;裴景臣现在住上了，也买起了，还从不拖欠物业费。

&esp;&esp;苏清词有自知之明，从不主动问他“你喜不喜欢我”

找虐受。

但苏清词在水木芳华之后的某天，可能是心血来潮，可能是憋了太久不得不发，他问：“臣臣，如果当时跟你在一起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会怎么样？”

&esp;&esp;裴景臣没回答，苏清词也没再问。

水木芳华是他们之间的禁忌，彼此都心照不宣，往后再也不提。

&esp;&esp;裴景臣心想，会怎么样？能怎么样，男人本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更何况被下了药。

苏清词显然也知道这点，没再自找没趣。

哪来那么多如果，如果当时不是苏清词而是别人，如果苏清词正派一点不让他喝那杯酒，如果他们不曾遇见，不曾相识……

&esp;&esp;裴景臣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然后他看见了苏清词，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esp;&esp;苏清词的脸被阴影笼罩，看不清，但他知道这是苏清词，于是被梦境操控着仰面躺下。

梦里的他很难受，很热，是被药物扰乱神智的感觉，既糟糕透顶，又有种释放野性的癫狂。

&esp;&esp;他意乱情迷，心脏越跳越快，身体越来越燥。

苏清词不像记忆中那般按耐不动，等着他主动出击，而是投怀送抱，浑身无骨似的朝他靠过来。

&esp;&esp;当脸部挪出阴影，那不是苏清词，而是类似沐遥却也不是沐遥的脸。

&esp;&esp;裴景臣瞳孔骤缩，心脏暂停，身体在刹那间冷却如冰！

&esp;&esp;在狠狠推开沐遥的同时，裴景臣从噩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esp;&esp;“臣臣，如果当时跟你在一起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会怎么样？”

&esp;&esp;裴景臣揉了把脸，顺势将头发碾成鸡窝。

他在客厅独坐了会儿，拿出手机想忙点什么，却又没啥忙的，鬼使神差戳进微信，点进熟悉的头像，然后就看见那行——苏清词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

&esp;&esp;和

&esp;&esp;苏清词压根没看来电显示，他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握着画笔，手机开着免提放在一旁。

对联系人是谁漠不关心，左右不过两个人，要么王秘书，要么安娜丽丝。

&esp;&esp;“谁的电话呀？”

薇薇安问。

&esp;&esp;苏清词画完流畅的一笔，这才腾出时间低头看一眼手机屏。

一个“裴”

字稍纵即逝，通话界面恢复成桌面。

&esp;&esp;苏清词怔鄂，放下画笔，在通话记录里看个清楚，确实是裴景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