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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个他看不上的男人罢了,而且还是个执剑者,没脸没皮的勾搭上靳恒,现在还笑得这么得意,他只看一眼就想吐。
这时周围响起热闹的起哄声,齐声喊着:“亲一个!
亲一个!”
靳恒一挑眉,还没等晏殊青反应过来就亲了上去,现场瞬间兴奋地炸开了锅,看到这个平时冷若冰霜,从不给自己一个正眼的男人,此刻却用灼热的眼神望向晏殊青的时候,李恪然再也看不下去,死死咬住嘴唇,眸子一暗沉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转身消失在大厅之中。
仪式结束之后,自然就是酒宴。
好不容易逮住折腾两位新人的机会,一众来宾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想尽了办法给两人灌酒,一开始靳恒还算配合,可后来就恨不得赶紧轰走这些打扰他们二人世界的电灯泡,不论谁上前敬酒,都摆出一张冷脸,所有人都被他生人勿近的气场搞得头皮发麻,于是就把所有枪头都对准了好脾气的晏殊青。
晏殊青本来就酒量差,这会儿被灌了几杯之后,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这时有人上前敬酒,他推托不开,正准备一仰而尽的时候,旁边一个端酒的服务生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红酒瞬间泼了他一身。
服务生赶忙道歉,晏殊青没为难他,笑着摆摆手就让他走了,可再低头看看自己,白色的西服上已经留下一大片刺目的酒渍,根本就不能再穿了。
靳恒正好看到这一幕,比他还着急似的走过来,一看到两人的“情侣装”
竟然脏成这样子,顿时脸都黑了,说什么都要拉着他上楼换衣服。
晏殊青一看就知道这家伙的洁癖症又犯了,哭笑不得的说,“是我的衣服脏了,又不是你的,你跟着我去干什么?”
靳恒不好意思说结婚这天两个人必须穿情侣装,你的脏了我当然也要换,所以抿着嘴巴,绷着张脸硬邦邦地说,“我觉得自己的衣服不好看,也想上去换一身不行吗。”
晏殊青失笑一声,挑眉看他一眼,“行啊,怎么不行,可是……”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凑到靳恒的耳边,“如果咱们两个现在同时消失,过一会儿又同时换了一身衣服下来,显得好像我们很迫不及待,这样不太好吧……”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上,淡淡的薄荷味混合着丝丝缕缕的酒香钻入鼻子,让靳恒身形陡然僵住,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晏殊青说的“迫不及待”
什么意思,顿时整个耳朵都胀红了。
暴躁的刚想说点什么,结果一抬头对上晏殊青一双沾染酒气的湿润眼睛和那片近在咫尺的嘴唇,脑袋瞬间“嗡”
一声响,接着狼狈的避开了眼睛。
如果再看下去,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立刻把这个时时刻刻勾引他的混蛋就地正法,因为只是看这一眼,他就已经ying了……
不耐烦的挥挥手,他一句话没说就快步离开了,晏殊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茫然,总觉得这家伙离开的步伐有点奇怪,就像是卡住了蛋……
暗搓搓的笑了几声,晏殊青独自一个人去了楼上。
此时所有人都在宴会厅里狂欢,整个走廊都十分安静,他拿着从前台要来的房卡,头晕眼花的向休息室走去。
而就在路过拐角一个窗口的时候,余光瞥到一个黑影,倏地从眼前闪过。
“谁?”
晏殊青猛地眯起眼睛,整个酒店今天都被靳恒包了下来,此时所有人都在楼下,谁会鬼鬼祟祟的在楼上闲逛。
他来不及细想,顺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就追了上去,结果一脚踹开半掩的门时却只看到一只趴在窗外晒太阳的小猫。
晏殊青楞了一下,接着笑着摇了摇头,原来是个小家伙,他还以为是进了贼,看来是喝了太多酒,神经过敏了……
长舒一口气,他垂下胳膊,这会儿才感觉到一阵铺天盖地的晕眩。
该死……一定是酒劲上来了。
揉着发痛的额角,他快步去了休息室,一打开房门,看到屋子里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他再也克制不住全身的疲乏,脱掉脏了的外套,一脑袋就栽了上去。
没进门之前,他还觉得自己只是浅醉,等真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的时候,红酒的后劲就全都涌了上来,喉咙里就像灌了沙子似的一阵阵发干,正好床头放了一杯白水,他顺手拿起来一饮而尽,顿时觉得清醒了很多。
可这种清醒没维持多久,更严重的晕眩就向他袭来,全身的力气像是陡然间被人抽干了,他浑身发软,口干舌燥,身体就像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似的燥热的厉害。
他意识到了不对,艰难的撑着仿佛灌铅的身子,想去卫生间洗把脸,可只是这么短短几步的距离,却耗干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身上的汗水浸透了他白色的衬衫,透出了内里已经完全红了的胸膛,他像一只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喘着气,伸手去拿放在柜子上的终端,可指尖动了动,还没等碰到边,他就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时休息室的大门开了,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已经全身发红,彻底昏死过去的晏殊青,又盯着他露出来得那截修长的脖子看了片刻,慢慢的戴上了透明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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