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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跳舞的姑娘。
你不要拆,那是私人信件。”
克雷顿才不管她。
他简单地看了其中一封信,发现里面是一份给母亲的家书。
信件中的“我”
是一个餐厅的服务员。
她向母亲抱怨这段时间的工作很辛苦,挣到的钱也不多,好在生活很有盼头,最近找了个机会进入话剧团工作,薪水比以前高多了。
随信还附上了价值一镑的钞票。
“跳舞的姑娘?”
克雷顿冲玛丽扬了扬信纸。
玛丽没有看是哪一封信就反问他:“谁会向家人提起自己在干这种工作?”
表演脱衣舞的俱乐部必定还提供某些指名服务。
而无论在哪里,这对于服务者本人而言都是羞于启齿的事。
这是个让人无法辩驳的事,克雷顿在她谴责的目光中拆了第二份信。
第二封信是给姐姐的,信主人的身体虚弱,最近在吃药调整健康,感谢了姐姐的好意,但拒绝对方来城里看自己。
第三封信的目标是信主人的爱人,她劝对方在村里再练习工匠手艺,自己过两年就能凑齐嫁妆和他结婚。
第四封又是给母亲的......第五封、第六封........
克雷顿把信塞回包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对于圣杯会的了解是一点没有增加,但却接收到了其他领域的不能说是无用的信息。
“怎么没有写给父亲的信?”
他注意到在这些信件里,信主人们,也就是这些舞女们好像才是家庭、团体中重要的经济来源。
这是很不合理的现象。
男人才该是家庭的支柱,这是普世的常识。
“没有父亲的人当然不必给父亲写信。”
玛丽说。
她其实对克雷顿说了谎,这些信主人是她认识的,也是从小的玩伴。
她们的父亲都是同个编队的军人。
他们死在战争发生的年代,但不是军队中所有的牺牲者都是死于他人之手。
毒虫猛兽、异样的气候、还有突如其来的疾病,许多事物不含主观的恶意,但都实实在在地威胁着殖民地驻军的安全。
没有光荣的战死就没有抚恤金。
这条规则让不少家庭都陷入困顿,包括玛丽认识的这些女孩,不过她自己不是其中一员。
能允许衣食无忧的玛丽继续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已经说明她们是朋友了,何况她们还请她写信。
克雷顿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人们总是喜欢聚集在同类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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