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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种货色还敢看不起我?也不看看有多少人看得起你!
喂喂喂,你干什么!”
周颂割断他脚上的胶带,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连拖带拉走向车库深处。
他移开一只柜子,露出地面一块铁板,铁板下面是通往地窖的楼梯,他将石海城推下楼梯,石海城一边尖叫一边滚下几米长的楼梯,身体撞到坚硬的壁板才停下。
他吃力地站起来,看到周颂沿着楼梯走下来,不由分说拽着他领子往里拖,终于意识到自己大难将至:“放开我!
警察马上就来了,我就不信你敢杀我!”
地窖里没有灯,洞口处洒进来阴沉的日光,一片昏暗中隐约现出地窖中央那张木桌的轮廓。
这是一张很厚实的榆木木桌,近两米长,桌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扑通一声,周颂把石海城扔到那张桌上,石海城一边尖叫一边翻腾,像一条待宰的活鱼。
周颂对地窖很熟悉,即使这里已经一团烂糟,他还是能迅速从墙角的工具箱里找出一捆绳,用绳子把石海城的手脚绑在桌角。
石海城鬼吼鬼叫:“周颂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你和你的杀人犯老爹一个德性!
不要杀我!
求求求你放了我,不要啊啊啊啊!”
周颂缓步走向桌头,双手按主桌沿,弯下腰,看着石海城倒置的脸;石海城的表情很精彩,即慌张又恐惧,让他想起儿时捣毁蚂蚁窝后从洞口奔涌而出的蚂蚁群。
石海城成了蚂蚁群中的一员,恐慌、无助、慌乱、惊惧,偏偏又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
他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这种拿捏他人生死的感觉。
上次感受到这种感觉是在城南批发市场的那间旧仓库,他用绳子打了个套结套在邵旸的脖子里,将邵旸掉在仓库房梁下。
邵旸也是像石海城这样,极力的挣扎,像一条咬住鱼钩被渔人吊出水面的鱼。
如果韩飞鹭去的再迟一些,他就能亲眼看到邵旸被吊死。
但是韩飞鹭去的太快,他的希望落空了,那是他的遗憾。
不过今天,此时此刻,石海城被绑在这张木桌上,似乎是老天对他的补偿。
周颂手里拿着一截粗实的麻绳,把绳子在石海城脖子上绕了两圈,石海城拼命求饶,但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他勒紧绳子,看到石海城的脸迅速变得通红,眼珠逐渐往外鼓,嘴唇变得青紫......
他在心里数秒,数到第二十三秒时,对面昏暗的墙角突然出现一团光。
他抬头望去,发现那不是光,而是一团火,火中似乎裹着一个人,像是站在稻田中的稻草人着火了。
那团火转眼铺满地窖,地窖变成火笼,火舌舔舐着地面一寸寸往前蔓延。
周颂撒开手中的绳子往后退,一步步被逼到墙角,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火烧到他脚边,他拼命地往角落蜷缩。
“滚开!”
他惊恐无措,试图把烧到面前的大火赶走,手臂却撞到旁边的一只高高细细的立柜,柜子摇晃了两下,随后从柜子顶部掉下来一只木盒。
木盒盖子被摔开,里面的东西也被摔了出来,掉在他身边。
周颂看到它们,不觉愣住——那是两张狮子造型的面具,一大一小,都已经破旧掉色,似乎已经在盒子里尘封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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