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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医端起来嗅了嗅,突然眉头一皱。
“这药被人动了手脚。”
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
沈凝香眉头一皱,看向柳采青,这女人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毒?
“你看着我做什么?这碗药,我至始至终都没碰过,倒是是你的丫鬟去端的药,又是你自个亲手喂的,如果说是有人故意下药,恐怕也就只有你跟你那丫鬟有嫌疑了吧。”
柳采青的脸上只是被划破了个皮,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她还是大惊小怪的让丫鬟帮她上了药,又贴了快纱布,不要落下疤痕才好。
心里却怨恨着,这一切都是沈凝香害的,她迟早有一天,要让沈凝香连本带利的都给还回来!
“笑话,我是合颐的亲娘,我怎么可能会害合颐?”
“那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你的心肠能狠到什么地步,你可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你把才两岁的合颐扔在雪地里,合颐也不会被世子爷抱给我来照顾。”
哼了一声,也不继续装着对沈凝香友好了,顾慈现在在气头上,她不趁着这个时候添油加醋,什么时候再添油加醋?
还又提醒了一下顾慈,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狠心,当年就要冻死那么小的孩子,现在趁机下毒,也不无可能。
沈凝香怎么可能听不懂她的意思。
看着顾慈。
“你相信我么?”
顾慈拨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嘴角微微勾起,看着沈凝香,对着那深不见底,犹如寒潭的双眸,连她都看不穿,更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更不知道顾慈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视线从巧秀的身上划过,小丫头吓的立马跪在了地上。
“求世子也明察,奴婢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否则奴婢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古代的人还是很相信神明的,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一般都不会轻易发誓,更何况是这么重的誓。
顾慈只是嘴角一勾,视线又转向沈凝香。
却只见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既不求饶,也不解释,但是眼神坦荡,漂亮的水眸里,没有一丝心虚或者闪躲,顾慈望着她,她便直勾勾的望回去。
他好想说,有没有人告诉过她,姑娘家,不要这么看着一个男人,他会忍不住想入非非,然后忍不住想要做一些想入非非的坏事的。
好半响,才听顾慈说道。
“当然,那碗药,大半碗可都是我喂合颐喝下的,你的意思是,本世子也有嫌疑,对么?”
后半句话,顾慈是看着柳采青说的。
后者一愣,她没想到,顾慈会这么说,可事实是,那半碗药,真的就是顾慈喂下去的。
“我…我…妾身,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被顾慈瞪的缩了缩脖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柳采青,本世子没跟你算账,并不代表我就是这么放过你就算了,只是没想到,你这女人实在是忒不识趣了,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本世子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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