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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霜喜出望外,赞道:“不愧是泰家之人,果然深谋远虑。”
但这会儿不可得意忘形,急忙收摄心神,返本归元,驱逐心中荼毒。
......
盘蜒带着陆振英钻木绕山,不论树木何等繁茂,他总能找出小路,轻而易举的穿过。
过了半个时辰,陆振英伤痛发作,再难支持,盘蜒急忙扶着坐下,从怀中摸出一颗红丹,让她服下。
陆振英心下一奇,不知这红丹从何而来,吞咽之后,霎时浑身暖洋洋的,伤处又麻又痒,疼痛却消。
她知道此乃药性抗炎消肿、化解外魔症状,喜道:“真是灵丹妙药,盘蜒大哥是从何处得来?”
盘蜒道:“你怎地叫我大哥?”
陆振英有些不好意思,腼腆说道:“咱俩生死之交,老叫你先生,先生,怪生分的。”
盘蜒看似与人熟络,往往见面就大开玩笑,实则心底冷漠,从不与人深交,此时惊觉陆振英对他生出依赖之情,微觉别扭,不想多有牵扯,淡淡说道:“此乃那鹿妖内丹,极为难得,我装模作样布阵,从它身上搜刮而来。
这鹿妖只怕在那聚魂山修炼数百年,方才生得此物,颇有疗伤神效,也是你运气太好,偏偏碰上这宝贝。”
陆振英精神一振,连声道谢,又问道:“你刚刚那‘天地真武阵’神奇之至,为何能将这许多高手困住?”
盘蜒微笑道:“此非什么‘天地真武阵’,亦非‘炎火凉木’小阵,而是血脉迷心咒阵。
我稍动手脚,骗我那便宜侄女。”
陆振英兴致陡生,问道:“何谓‘血脉迷心咒阵’?”
盘蜒道:“这群万鬼的傻蛋,偏偏嗜好饮血,而那妖鹿尸骨未寒,横尸路中,其冤魂正暴虐难消。
我便布下此阵,囚其魂,迷其道,等到它怒不可遏,一股脑放了出来,它便化作咒法,钻入吸它鲜血众人体内。”
陆振英有些害怕,双手握在一块儿,问道:“若他们不曾饮血?那这法子便不灵光了?”
盘蜒道:“只要是杀那冤魂凶手,沾染鹿妖血迹,一样会受折磨,只不过威力不大罢了。
这是万鬼傻蛋自掘坟墓,我也乐得推他们一把。”
朝陆振英瞧了一眼,笑道:“你刚刚吞了它的内丹,它过会儿也来找你。”
陆振英登时动容,惨声道:“不会吧,那该如何是好?”
见盘蜒阴恻恻的发笑,霎时醒悟,拍打他,笑着叱道:“你又来戏弄我!
你这人好坏!”
盘蜒道:“少说两个时辰之内,他们无法动弹,而此地到处纷杂,步步艰难,他们也追不上来。
你可稍稍运功,借此疗伤,也能借内丹增长功力。”
陆振英答应一声,找一处静坐用功。
盘蜒观望方位,脑中不住盘算,但见云绕山崖,空幽高远,绿叶如瀑布般从空中垂下,足有百丈,星空晴朗,天象纷涌,浩瀚无垠。
盘蜒喃喃道:“轩辕神殿?”
忽然间生出极大的畏惧来,仿佛整个天就要塌下,又或是有飞剑如落星般射·落,将他砍得脏腑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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