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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拖着她的手,一颗心七上八下。
“我跟你长话短说,但你别急啊!”
“你说,你说。”
刘婶拍着起伏的胸口:“你家、你家出事了!
隔壁老陈家的墙塌了,砸到你们家,你外婆受伤送医院去了!”
“你说什么!”
夏秋急得直哭,不顾刘婶阻拦,头也不回的冲进霎时暴雨如注的巷子里,往医院跑去。
“夏秋!
夏秋!
你慢点儿!”
刘婶在后面追了几步,冷雨扑面,打得脸生疼,只好退到店前躲雨。
何知渺闻声,停了手里的打蛋器,走出门来:“刘阿姨,你进来坐吧,这会儿雨大。”
“是知渺啊。”
刘婶掸了掸衣角,掳起袖子扶腰:“可得歇会儿了,我这老骨头跑了一路。”
“你刚刚在叫夏秋?她哪儿去了?”
“她担心她外婆,这会儿估计都快跑到医院了。”
“她外婆病了?”
“诶,都是*!
隔壁老陈贪钱,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政府要拆迁,逢雨就偷偷爬到屋顶搭二楼。
我们不知道跟他说了多少次,硬是不听。”
“自己家房子塌了还好些,死不死的砸倒了跟夏秋家共用的墙,她外婆为了拿她外公的遗像,给砸伤了。”
“她哭了吗?”
刘婶松腿:“谁?哦,夏秋啊。
哭了的。”
何知渺朝着夏秋消失的巷子口看去,雨雾迷眼,就连刘婶的声音也大得聒噪:“幸好夏秋考完了,不然家里这一老一小该怎么办喏!”
字字戳心,何知渺顾不上进门拿伞,扣紧薄衬衣领口的扣子,说:“阿姨帮我看会儿店,我弟过会儿就来。”
“诶?那你到哪儿折腾去啊!”
何知渺扎进大雨里,刘婶站直身子、伸手喊他回来:“这大下雨天的,小心路滑啊!”
何知渺只顾大步流星往医院走,丝毫没觉暴雨急切,满脑子只剩刘婶那句“一老一小,可怎么办”
。
他猜不到夏秋此刻难过的神情,也顾不得旁人眼里惊异的目光,他只想赶到夏秋身边,告诉她——
你不是一个人。
你是有人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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