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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狡辩!
大人,此人分明是故意用此手段来迷惑我们。
替那一行有可能是西狄奸细的镖师作掩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强要照一厢情愿的想法来说,我也可以认为当时那队骑兵其实是西狄人假扮的奸细。”
小夏一摊手,顿了顿,又说。
“抑或至少也是心中有鬼,前来借故敲诈勒索行旅商贩的军中败类。
要不怎么只是我亮出军牌,就自己莫名地退去了呢?若是正常排查,即便我真是流字营中人,也断断没有上前阻挠的道理。”
“你你你这奸诈小贼”
骑兵队长几乎忍不住就要抽刀砍去,总算记得这里还有两位大人在。
只能原地气得发抖。
这一番自以为迎合上意,找到个可以栽赃流字营的借口,没想到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人反咬一口,也不知道这两位大人会不会真的追究下来。
“听闻能发配去流字营的。
虽然心术德性上都是败坏无遗,不可救药的残渣败类,但是心机手段,或是武功技艺方面却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人才。
而最后能撑到活着退役的,更是人才中的人才了。”
李仁守大人缓缓点头,面色虽然有些难。
但着小夏的眼神也难免有几分欣赏:“对着一番寻常盘问都能有如此细密的心思,不露丝毫破绽,若非令狐将军认识你,我倒真要以为你会是西狄那边的奸细探子了。”
“大人谬赞了。”
小夏抱拳躬身行了一礼。
“如此大人便可知,在下确实没有滥用流字营之名。
大人乃熟读圣人之言的方正君子,自然不会听信那等自以为是的臆测之言,定能还在下一个公道青白。”
“没错,你倒清楚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果然是个圆滑世故,言辞狡辩的奸诈之徒。”
李仁守大人又点了点头,然后又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皱了皱眉。
遇见这样一颗老练圆滑的铜豌豆,让他也颇为头痛。
虽然真要处置这小子,就算是当即推出斩首也不过一句话而已,但是此番的真正目的乃是针对红叶军。
这小子又确实没有露出把柄被抓住,还是个退役了的,即便是杀了也没丝毫的作用,反而显得自己和这奸诈小子斤斤计较,失了君子风度。
了旁边的令狐小进一眼,这统领大人过来的眼神似乎也有点就此罢手的意思。
这小子是他故识,他显然也不愿无故将之杀掉。
这人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笼络在麾下的有用之人,既熟悉军伍中上上下下的门道又是个真正能统军上阵的料子,将来还有大用,也就此卖他一个人情也好。
心中算定,李大人缓缓开口:“好吧,此番确实是一场误会,便在令狐将军的份上”
“报”
外面一声通报,一个传令士兵小跑进帐来。
“大营外有一人持蜀州军牌求见令狐将军和州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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