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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我,咽了口口水,过了会劲才缓过来。
上下地打量了我一眼,他眉宇轻蹙,“你不会在这工作吧?”
我有些局促地咬了下唇,唇边刚划起一个尴尬的弧度,领班走过来,冷冷地喝我:“你怎么回事连端个盘子都盘不好,赶紧给客人道歉!”
他冲我毫不客气地说完,对上齐元飞时脸上迅速换成了赔笑的表情,“对不起啊先生,我们这的服务员不长眼,等会要不您把这衣服换下来,我给您把这衣服干洗行吗?”
“我没事,你也别罚她。”
齐元飞不耐地对他摆摆手,“只是衣服洒了点酒而已,算不得什么。”
他朝我扬了下下巴,“你继续工作吧。”
我感激地对他笑了笑,可怎么也掩饰不住一身的窘态,匆匆收拾了残局,然后继续端酒给客人喝。
其实我来这个酒吧才一个星期,看上去就是端个酒,其实还要卖酒给客人,每天晚上打烊后都要把我们这些卖酒姑娘聚集在一起,统计一下今天的业绩。
不少这的姑娘为了把酒卖出去,少不了被其他男人上下其手,穿着酒吧的衣服,裙摆恨不得一个个提成齐那啥的小短裙。
我把自己裹得挺严实,可也免不了有咸湿的手伸向我的大腿内侧。
每每这时候,我总会轻快地躲闪过去,对那客人笑笑,用我无言的表情告诉他:wqnmlb。
也因此我的业绩最差,领班对我态度就愈发恶劣,但这恰恰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端着盘子,盘子里的红酒在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照耀下,折射出诱人的猩红,我就这样的人群中来回穿梭,一刻不停,同时脸上挂着隐忍的笑容。
余光里,我瞥见到在吧台喝酒的齐元飞的目光时不时地追随我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实了些。
那晚人不是很多,酒吧也比平日打烊的早了些。
而那时,齐元飞依然坐在吧台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来来来,过来统计下你们今天卖了多少酒!”
领班看人走的差不多了,吆喝着把我们五六个卖酒的姑娘聚集到一起,开始一个个地盘问起来,轮到我时,他双手一摊,“安娜,你不会告诉我,今天又一瓶酒没卖吧?特么新人就算有保护期,你一个星期下来也该是老手了吧?”
其他姑娘或漠然或嘲笑或同情的目光射过来,我低下头,“对不起王哥,我、我明天努力……”
“明天个屁!
你瞧瞧你那小脸蛋,比其他几个差到哪里?怎么就那么放不开呢!”
他说着把我裙子的下摆粗鲁地往上撩,吓得我往后一退,忍不住惊叫了一下,又迅速地捂住了嘴,害怕地看着王哥。
听到我叫声的一瞬间,我看到齐元飞立刻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往我这边看着。
“你叫什么呀,都来卖酒了还装什么清纯?你裙子太长了,知不知道啊!
真是气死我了……”
他狠狠翻了个白眼,粗厚的双眉竖起来,“明儿个必须卖出一瓶,不然你就滚蛋,懂了没?”
我抿紧了唇,点点头,他才终于让我们散了。
把衣服换好后,我慢吞吞地走出来,已经到了门口,看到齐元飞靠着他的玛莎拉蒂,望见我出来,立即站直了身,向我走来。
“你怎么还在这,等人吗?”
我不安地往四周瞟了好几眼,他缓缓开口:“等你的。”
“啊?等我干嘛呀?”
我想笑,可绽放在嘴角的全成了苦涩的味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好笑,混成这个样子……”
鼻子一酸,眼睛里不知不觉氤氲出朦胧的雾气,连眼前的男人都看的不太真切,“我先走了。”
已经往右边迈开了步子,他拉住我的胳膊,似乎觉得不妥,立即放开,“你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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