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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有一个富商自家开的中型织锦作坊。
华丽的锦缎很漂亮,织就起来却非常费功夫。
需要将不同色泽的丝线按不同排列织出各色纹路。
而且并不是所有的纺织女都能胜任,比如有名的云锦,一个熟练的织锦娘子,一天只能织一寸。
大多数女子从事的是最简单的绸缎纺织,颜色皆是素白,治好后再染huā色。
作坊老板知晓来了贵人,跟前跟后殷勤的招待。
走到一间基础加工丝线的大房间时,忽然,一个布衣少女霍的从纺织机后冲出,扑通一声跪在司徒九身前:“公子,民女有天大的冤情!”
众人齐齐傻眼。
这是神马情况?听过有当街拦轿喊冤的,还没听过有这样喊冤的。
富商立时变了脸色斥责:“干什么的,还不拖下去!”
“不用。”
司徒九立刻制止,温和的对女子道:“姑娘,你有冤情可去衙门告状。
我不是父母官,拦我是没用的。”
那少女看着只有十二三岁,跟个大孩子差不多,说话很有条理:“民女的冤情只能告之公子。
民女的父亲是河工督造管副手陈良宇。”
说罢,她期盼的抬头。
司徒九眼眸微凝,静了一会儿,微笑着对富商道:“此女年幼,看着怪可怜的。
她可是卖身给了你?”
“不是,不是。”
富商听见‘河工’两个字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应,连连擦汗:“小民是在人市招工的地方招的她。
是雇佣,随时可走,随时可走!”
司徒九点点头,看了雇佣契书,欲huā银子买下。
富商哪里敢收,双手奉送,另送上四十两银子、十匹素绢罗给那少女:“原不知姑娘是官家小姐,这些日子多有得罪,小小银钱,聊表寸心。
姑娘拿去做几身衣裳穿。”
这一下,谁都没有了再逛的意思。
找了个干净茶楼,侍卫严密守住,司徒九当即就问那女子:“你父现在大牢,你有何冤情要诉?”
少女磕了个头,声声泣血:“淮河决口绝非民女因为父亲收受贿赂,督造不利所致。
乃是因为总督造史长春大人一意孤行,于岸堤植树,破坏了河堤。
还有,治河银子到得父亲手上时就只有一半,史大人又取走一部分,说是借用。
父亲不敢不从。
然而直到河堤决口,史大人都未归还。”
司徒九神色莫名:“可是据史长春说,这些银子都是陈良宇给贪污了。”
“他撒谎!”
少女凄厉的尖叫“我父亲一钱银子都不增贪过,反而还将家中多年积蓄填补进去。
父亲一心治河,就是因为这个,母亲气的与他和离改嫁。
我家家徒四壁,若是父亲贪污,我父女二人又怎会生活如此贫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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