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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爱吼,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没事的,啊!”
边说,边搂住了她抱在怀里轻拍:“不怕,不怕。”
赫连暮晴被她哄着带离墙角。
却怎么也不肯独自坐,拉着她的衣襟不松手,花环上揉碎的花瓣柳叶汁水染的林若拙衣服前襟一团褐色。
银钩跟着小何子进来,一见大惊,赶紧上来要拿开赫连暮晴:“姑娘,快把那东西放下,夫人的衣服都弄脏了。”
赫连暮晴手攥的死紧,就是不肯松开。
林若拙道:“算了,一件衣服而已。
你去屋里搬桌子吧,一会儿我在院子里陪她画画。”
“夫人!”
银钩委屈之极,“若是往日,一件衣服自不值什么。
可如今这样,您才几件衣服呀?料子又没有多少。”
“傻丫头。”
林若拙安慰她,“便是穿着脏衣服,难道我就不是我了?过几年她长大了,自然不会再不懂事。
我便有干净的穿。
可心若是有阴影,这个时候不想法子去了根,以后几十年都不得舒坦呢。
一辈子不安生。
你看看孰轻孰重?”
银钩恨恨甩手:“我说不过您。
希望她将来有良心,当您是亲娘才好。”
“又胡说!”
林若拙有些无奈,两个丫鬟忠心耿耿跟着她来这里受苦,她很感动。
但有些问题这两人看的不深远,自认对她好,实际却是很不妥的。
便如她们对赫连暮晴的态度,既防着她惦记亲娘,又时常刻意提醒‘你要记得夫人的好’等等。
只能尽量解释:“你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话,以为她不懂。
她其实都懂。
我不要她将我当做亲娘。
我本就不是她亲娘。
她自有疼她如珠似宝的亲娘。
我难道是为了抢亲娘这个位置,或者图她长大了孝顺我才对她好的?那成什么人了?你就这么看轻我?”
“不是,我……”
银钩一急,话差点说不周全:“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林若拙温声道,“可旁人不若我,听了那话,难免会觉得是这意思。
咱们做事只凭本心,别想那么多,活得简单轻松些不好么。”
“我说不过您。”
银钩气哼哼的扔下一句就往屋里冲,总是替自家夫人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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