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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婶儿苦口婆心的说着,不愧是陈进身边的老人了,对陈进可真是够忠心耿耿的。
奚禹想了下,她不确定陈进是否回C城过生日,他现在在哪座城市,她这个做妻子的都不知道,若是他在生日时回了C城,她是不是应该要给他准备一个礼物,毕竟是他的生日吗?就像老张说的一年也就才一次,奚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这串佛主,这是陈进跪了九十九层阶梯,又守了一夜开了光的珠子,相比较他送她的这串珠子,她就是为他织条围巾,是理所应当也是不值一提。
“你给我几根针子几团毛线吧!”
奚禹对站在下面的吴婶儿说道。
“唉唉……好的,太太我这就去给你拿”
。
吴婶儿高兴的说道转身就想快点去给奚禹拿毛线针子。
“还是算了,别去拿了”
,奚禹想了下说道。
“太太,您又不打算给先生织围巾了,一条围巾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的”
,吴婶儿以为奚禹不打算给陈进织围巾了,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责怪质问的意味,忘了谁是主人谁是佣人了。
好在奚禹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比人家要高人一等,也没跟她生气。
“明天我自己去商场买吧!
陈进不适合戴红色的围巾,我明天去买几团浅灰色的羊绒线”
。
陈家的人肤色都很白,但男人们为了更men一点,都去晒成了小麦色,陈进的肤色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戴那种淡淡的浅灰色很好看,他不适合穿那些重色系或亮色系的衣服,并不是因为他年龄大了不适合。
她是学美术的,从美学上来讲,肤色呈暖色调的人,可以穿些高级灰色系的衣服,这样可以显得人很有气质整体造型不突兀。
“好好,太太您是先生的枕边人,自然比旁人更清楚先生最适合什么颜色。”
吴婶儿听奚禹说要自己去买毛线,心里更满意了,这太太总算将先生放在心上了,女人啊就是,之前先生事事顺着她的时候,她对先生不上心,这回先生离家一个多星期不回来了,才知道急了开始上心了。
第二天一早上午的课业不怎么重要,奚禹就没去上,让老张开车送她去商场选了一款青浅灰色的羊绒线。
她也不打算打多长,能围着脖颈绕两圈就可以了,晚上吃完饭没什么事儿,就抽几个小时织一会儿。
起初吴婶儿说要教她,她说不用,她会织,吴婶儿还有些讶异,毕竟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很少有人还会织毛衣做针线活的。
陈进自从那一次打了电话,奚禹没接,后来也没给他回,彻底是气着了,接连几天,都忍住没有在给她打一个电话,陈去和季白还打算在西北给他办个盛大的生日party,他想着自己的第一个生日,又是新年第一天,他想和自己的妻子一起跨年等待他生日的到来。
在陈进生日的前一天奚禹织好了给陈进的围巾,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回来,奚禹心里猜测他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再回来时是不是还带着一纸婚约宣布她已成为下堂妻,如果陈进要分割她些财产,她在想,她要不要清高些,对他说,你的钱我一分都不要。
一年的最后一天晚上,当很多人都结伴外出去跨年,奚禹到是早早的睡觉了,她孤家寡人一个,有朋友,朋友疏远她了,有丈夫,丈夫也不知道去向了。
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奚禹已经睡的很沉的时候,有人在摇晃她的身子,大手冰凉轻轻的拍着她的脸,很烦人,正想一巴掌挥过去时。
床边上的台灯被人打开,平时卧室睡觉都是开一盏微弱的壁灯,以防上厕所看不见身体撞到什么东西,台灯的光有些强,奚禹被刺激的微微的睁开眼,她面前坐着的不正是已经消失了半个月的陈进吗?
他有些瘦了,脸色也很憔悴,眼窝下重重的晕色,明显就是很多天没睡好觉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刚从外面回来的缘故,一身的寒气逼人。
“陈进……”
奚禹揉揉眼,有些迷糊的开口。
“起来,快点,跟我去一个地方。”
陈进说着就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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