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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这个酒,梁健想起以往跟着黄少华,每次出去喝酒,不是几百块钱一瓶的红酒,就是剑南春,有几次喝的是五粮液。
喝着这个酒,比不上那种高档,也有种特别的滋味。
三个人喝着酒,吃着农家菜,看看路边的农田,谈话也更加随意。
三瓶半斤装的酒喝完了,楼新江又去拿了一瓶出来,分入了每个人的杯子里:“我们来干一个!
干了这杯酒,就是兄弟了。”
小队长费新也道:“我们都是土包子,可是我们讲义气,只要梁健你不嫌弃,我们认个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喊一声,我们为朋友两肋插刀的。”
梁健道:“那谢谢两位大哥了。”
说着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了。
梁健平时没酒瘾,但一旦喝起来,在关键时候也是不要命的。
楼新江和费新相视道了声“爽”
,把酒给喝了。
因为喝了酒,梁健原本一些不敢问的话,也问了:“新江,你摩托车生意做得也不错,每个月收入不菲,干嘛还在村里干,一个月一千不到的工资,那么点钱何必呢!”
楼新江喝了酒脸上红红的:“在村里干支部委员,我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们镇南村是个合并村,由几个小村并在一起成为现在的规模,我们第二自然村,如果我不去村里干,就没有一个像样的人去干了,到时候涉及到我们这里的政策就要吃亏,大家都推举我去干,我是带着第二村百姓的担子去的。
第二个原因,我个人也有点小小的野心,我想当镇南村的支部书记。”
梁健没想到楼新江在政治上还小有野心,笑道:“当一个支部书记有什么好的啊?跟你的产业相比差远了。”
小队长费新插话道:“不是这么讲。
产业是产业,当书记,是当书记。
我们都很支持他当这个书记。”
楼新江道:“这个书记,我不是当给别人看,我是要当给现任的村支部书记茅阿宝看。”
“当给茅阿宝看?”
梁健不明白了。
楼新江道:“茅阿宝在并村前,是第一村的人,他占着村书记的位置很多年来。
这几年来,他没给村民办过什么好事,尽知道往自己口袋里捞好处。
老百姓反映很大,但他跟镇上钟涛书记关系好,大家反映和举报都没把他搞下来。
我进了村后,因为我有经济实力,百姓支持我,他更加有危机感,所以在分工的时候,他尽量把我往后压,分治保委员的工作给我。
对上,他推荐干部、学习培训,一律安排别人去,就是要不让我冒出头来。
可是,我偏不姓邪了,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拿到村书记的位置。”
听了楼新江的话,梁健有些将信将疑,不知他说的有几分是实,但还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道:“你的冲劲很好。”
楼新江道:“有机会,你也帮我在镇上领导那里说说。”
知道了楼新江的用意,梁健也不想隐瞒自己的处境,他道:“实话说,我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以前我担任党委秘书的时候,倒是可以替你说说的,可如今,你看我被安排到村里来拆迁了。”
楼新江却不这么认为:“我知道你现在处境也不好,你以前给黄书记当秘书,我们都知道。
现在钟涛上去了,他肯定不会喜欢你。
不过,我相信,凭你这么年轻、又有能力,肯定有重新上位的一天。
有句话怎么说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我搞摩托出产业开头几年都是亏本,现在好了。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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