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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问道。
“天生的痴者,”
修摩尔回答,“……或者胎儿。”
药师迟疑了一下,“修摩尔阁下,狼族在您之后两百年的时光中,只出生了一头魔狼,即使是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身体也可以吗?”
“我对没这个有要求。”
修摩尔说,随即将视线转向白发的药师,“不过,你说两百年中只出生了一头魔狼?”
“是的。”
除了奥术家族,大部分力量天赋的遗传都有很大的随机性,但两百年的漫长时光中只有一个特例,这个情况还是让修摩尔意外了,“斯卡拥有我的血脉,也重现了我的力量,我的兄长萨莫尔·雷云更为强大,为何他的后裔如此不济?”
“阁下,萨莫尔·雷云陛下没有留下任何后嗣。”
药师垂下视线,回答道,“在您牺牲之后的第五年,雷云陛下在大决战中与裂隙魔族同归于尽,他一生忙于征战,未与任何女性结为伴侣。”
修摩尔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梦魇还有一点本体残留,不要让人轻易接近火场,祭祀和庆典已经不可能继续,让族人和勇士都回去,我今夜耗力太多,先行回去休息。”
虽然话题转换得突兀,不过这也是眼下需要做的几件事。
斯卡作为族长的时候就很少直接指挥类似场面,这种工作交由部落长老和千夫长们已经完全足够,只是在离开之前,修摩尔指定药师与他同行。
而在某种意义上可谓麻烦起源的云深在与修摩尔道别之后,也回到了他的暂住地。
一踏进帐篷,今晚失血不少的云深脚步就变得有些虚浮起来,在唯一的床铺上坐下之后,装着温水的水杯递到了云深的面前。
陷入某种思绪中的他接过来喝了几口水,接着几块巧克力又递了过来,他咬了一块到嘴里,有人拿起他的左腕处理那个止血的伤口,缠上绷带之后,手心和手指上干涸的血迹也被人非常仔细地用湿布擦去。
在范天澜伸手解开他领口的时候,云深终于回神了。
“天澜,这个我自己来。”
虽然外观繁琐,不过这套经过一些改良的法师正装脱起来并不困难,云深站了起来,解开系到领口的扣子,露出穿在里面的防刺服,“天澜,白鸟他们现在——”
范天澜接过他白色的外袍,“他和另外三个人在外面。”
脱掉防刺背心后,云深看了一眼手表,晚上9点,在这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世界,已经算得上晚了,“今晚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了,最多两个人……”
“不行。”
很少被范天澜直接拒绝的云深怔了怔,不过想到今晚发生的各种状况,天澜和白鸟他们的顾虑也是当然的,而且作为战斗力最弱,甚至可以说等于无的那一个,云深对安全问题实在没有什么发言的立场。
“好吧。”
他接受了这个安排。
把折好的衣服放到床头,范天澜伸手握住云深的左手,看着那道白色的绷带。
“只是很小的伤口。”
云深轻声说道。
虽然关键的不是伤口,而是因此引发的系列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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