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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传来的响声使帐篷内的人为之一静。
冷慕把书放在桌上站了起来。
宁雪洛担忧地看向他,“慕?你……你的脚怎么样,能走吗?”
冷慕没有回应她的目光,而是眼神定定地看着安茗心回答,“不疼,能走。”
从她走进帐篷开始,就没有认真地看他一眼,没有询问他,也没有关怀的看着他。
更不用说像对夜明爵那样对他嘘寒问暖、温柔似水。
他不由得想起以前的记忆。
他生病在家没有人知道,只有老师在他打电话请假的时候关心问了几句,末了还不忘温和地提醒他不要忘了过几天代学校参加的竞赛。
或许是生病的人特别渴望关怀和温暖,时至今日他仍旧记得她开门的那一瞬间。
暖橙色的羽绒服厚厚裹成了一团,白绒绒的边衬得她脸蛋红扑扑地,外面是半落的夕阳,她笼在阴影里,却像是发着耀眼的光,吸引着他的视线。
她提着一包塞满了药的塑料袋,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矮凳。
他能看见她疼得眼角泛起泪花,她却忍一忍就冲他傻乐,又担忧又难过地看他,像在埋怨他怎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着急地想为他抚平疼痛。
她自己受的伤已然被她遗忘了。
可能她觉得那并不重要——至少不比他重要。
可如今,有人成为了比他更重要的存在。
安茗心似有所觉地和他对视。
她没有补救,没有解释,也没有抛开夜明爵去安抚他的情绪。
她扬了扬嘴角,笑容有点奇怪。
就好像在对他说:看,这样不是很好吗,我有要关心的人,你也有人关心,多好。
˙
第二天,冷慕还在洗漱时,安茗心主动走到他的帐篷里,在几个男生的哄笑中淡然地问他:“能出来一下吗?”
他罕见的有些犹豫。
她却领会错了意思,以为是脚伤的问题,冲他一笑道,“我扶着你,把力气放我身上就好。”
他只得接受。
两人一起缓慢地走到僻静冷清的地方,斑驳的树荫,清晨恰好地一缕阳光斜照进来,山色美得像仙境。
她蹭了蹭脚尖像是在犹豫,终还是开口说:“我们谈谈。”
冷慕将绕在她身上的手拿下来,见她肩膀上落的叶子就替她摘了,等到人站稳,方摩挲着掌心的树叶点了点头。
她感受着他手指拂过肩膀的体贴温度,看着他手里的叶片恍惚了片刻,眼神里透着荒唐,透着难过,莫名所以地笑起来。
就在她笑的时候,脑海里的原主在哭,哭得很伤心,“你不要说了,慕学长他这么好……”
安茗心还是笑。
“他为什么早不对你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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