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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南,这不是我对你不放心,我这是为帛泯好,也是为了薛家好。”
薛成一副得理的模样接过手下怀中抱的婴孩。
李一南面色不喜的落了筷子,叹口气,淡淡的问:“外公确定您抱着的是帛泯吗?为何我看着不像呢?”
此话一出,便有人开始慌乱了,嘀嘀咕咕的在薛老狐狸耳边说着些什么,韩优雅却是像被抽了筋骨的鱼一般,滩在了椅子上。
“那不是帛泯。”
李一南有些心疼,伸出两指抹去她鬓角的汗珠,将凌乱的发丝抿去耳后,牵着她的手,会意得笑了笑。
韩优雅恍惚之中又望去薛成怀中的婴孩,那是与帛泯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看不到脸,只是李一南这般说,她就信。
无论怎样,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问题,只是……这个孩子到底是谁?是哪里来的?
“既然一南说这孩子不是帛泯,那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薛成笑的颇有深意,干瘦的手掌在空中摆了摆,便有人迅速接过孩子往外走去。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薛婉琴有些紧张,她离的远,听不到李一南与韩优雅的低语,只是本能的看着那个孩子在心痛。
那是她的孙子,不能有半点差池,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我薛成不喜欢替别人养孩子。”
薛老狐狸将眼抿成了缝,语调中全然是冰凉。
薛敏在旁边只是品茶,安静自若。
仿若旁边的一切都是幕布中玩偶们的热闹,与他无关。
“把我的孙儿还给我。”
薛婉琴踩着小高跟追了两步就被人拦下了。
两个黑衣大汉面色不喜的凝着她。
“你到底要把孩子怎么样?父亲?说到底,那也是您的重外孙。”
薛婉琴扭过头来,满眼含泪。
出生在这样的家中,她似乎从未后悔过,可这家中的所有人,好似都是铁石心肠,不懂得爱恨情仇,都被利益蒙了眼,落的个现今死的死,伤的伤,痴的痴……
“妈——”
韩优雅稳了稳心神,强提起一口气撑着身子起来走近,将薛婉琴搀了过来坐下,白净的小手覆在那些许有些颤抖的手上,用力的按了按。
薛婉琴偏过头看她,双目中有恐惧,有痛苦,有煎熬。
“没事。”
韩优雅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不好看,至少脸色是不好看的,却也扬起了笑,微微的摇了摇头。
李一南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不然那男人现在也不会稳若座钟的保持着一个姿势,细嚼慢咽。
他的侧影还是那样的完美,像是刀客悉心打磨出来的玉雕,与窗外那风雨欲来时的黑暗浑然天成,透着星点冷意,让人不敢靠近。
打雷了。
“哄——”
的一声,至少让韩优雅和薛婉琴都不自觉的颤了那么一瞬,继而挺直了腰背,透过人墙看那条幽深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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