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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不要喊了,哥。”
朱淑宜小小的撇嘴,站在楼梯上别过脑袋不去看他。
朱秩一看见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来气:“你来了这医院几回了,回回都不跟我联系,你还当我是你哥吗!
?”
“不当!”
朱淑宜毫不客气的回答。
朱秩立刻被她气到了,一脸喘不过气来的表情:“你!”
朱淑宜还是吊儿郎当,摇头晃脑道:“哥你别烦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哈!”
说着就想绕过朱秩往楼下走,但朱秩伸手就按在了墙壁上,用身体堵住了朱淑宜前进的道路。
“慢着,你上哪儿去!
?”
朱秩质问她。
朱淑宜翻白眼道:“我找我师父去,不成吗?”
“不成!”
朱秩斩钉截铁,“你多大年纪的人了啊?还信那一套神神鬼鬼的话,跟着那种来历不明不三不四的家伙拜师学艺的,要我们父母知道了,非得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你不可!”
“啧!”
朱淑宜啧啧两声,吐槽道:“哥你说话怎么就跟老头一样了,明明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还是美国留学的人呢。”
“留学又怎么了?说话又怎么了,俗话说长兄如父!
我这是为你好,诶……慢着!
别跑!”
朱淑宜一个弯腰从她哥的臂弯里钻了过去,朱秩回头就想去抓她,还没抓到呢,楼梯上面又过来了一名护士,喊了一声:“朱医生,26号房间的病人叫你呢!”
朱秩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就这么一个走神之际,那边的朱淑宜已经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朱秩看着空荡荡已经不见人影的楼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朱秩今年三十四了,大学时期在美国留学,读博考研学医,回国后却只在这个小城市里当了一名普通医师。
他妹妹朱淑宜比他小四岁,刚好三十,也是学医的,但却是很普通的医学院毕业,出来后当了一名心理诊疗师,虽然她哥认为她并没有什么心理诊疗的能力。
在朱秩的眼中,他这个妹妹什么都很好,兴趣爱好广泛,交友众多,性子活泼开朗,说话风趣幽默,缺点就是特别爱财,简直就像是钻进了钱眼一样,只要有钱赚,隔着老远她都像是有了狗鼻子一样瞬间就嗅着了。
这么一把年纪,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每天打扮得画着花枝招展,看模样和年轻女孩差不多,甚至看不出她的具体年龄,但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朱秩十八岁那年,父母因车祸双双去世,留下一对儿女无人看管。
没有亲戚,但他们家里有钱,父母给留了一笔庞大的遗产,有房有车的,并不怕活不下去。
不过在那时,因为朱秩要留学,所以远赴远洋,留妹妹一个人在国内独自生活。
当时朱淑宜十四岁,就要一个人上学、做饭、料理生活中的一切,独自面对父母死亡的悲痛,因为这些种种事情,朱秩觉得自己在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没有守护在妹妹身边,使得朱秩始终对妹妹有些亏欠的意思。
不过,即使是亏欠,他也绝对不允许在他回国之后,却发现妹妹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搞在一起,还认对方做什么狗屁师父,天天跟着师父后面鞍前马后做牛做马,还说是降妖伏魔!
这种一听就是忽悠人的话,朱淑宜她居然信了!
朱秩简直不敢置信,妹妹好歹受过高等教育,近些年也做了警方的专属心理咨询师,按理说绝对不可能被一些莫名其妙的言论洗脑才对,可是她就是仿佛被洗脑了一样,坚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坚信她那所谓的师父可以除妖,不管朱秩劝说了她多少次,她就是一副打死了都不回头的模样。
————
朱秩根本不知道该拿自己这个妹妹如何是好,他觉得她那个所谓的师父根本就是来骗她财的,他甚至担心对方还会顺便骗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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