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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老鸮?
奉天地下江湖瓢把子周云甫的座下头马?
专门干“脏活”
的江城海?
冯老太太到底也是混江湖的,一听名号,就明白了这伙人的来历,脸色顿时煞白,几无血色。
钩子只是个市井打手,并不了解“海老鸮”
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只是眼看着自己的两只耳朵被猪吃了,恐惧到了极致,便只剩下一腔邪火,转而倾泻在江小道身上。
“小兔崽子,仗着自己有靠山是吧?早知道,我刚才就该先把你剁了!”
闻言,江城海嘴角一抽,回身看去,整张脸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宫保南见状,立马一脚把钩子踹跪在地上。
江城海缓步走到近前,微微点了点头:“挺好,是个硬茬子!
放在平常,我能高看你一眼,可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冲我儿子吆五喝六的,我要是一声不吭,还咋给人当爹啊?”
话音刚落,江城海从袖子里抽出匣子枪,抡起枪把子就糊在了钩子的嘴上。
“唰啦”
一声响,钩子满嘴鲜血,三五颗门齿应声飞了出去。
“别打了!
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冯老太太跪在一旁,哀声服软。
然而,江城海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枪把子仍旧一下接着一下地凿下去,直到敲掉了钩子的所有牙齿,方才罢休。
钩子满嘴血肉模糊,身子一歪,就地倒下,每喘一口粗气,便顺着嘴角往外喷血沫子。
冯老太太见哀求无果,脑子里飞快旋转,恨不能把从小到大结实的人脉统统捋一遍,紧接着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做黑媒婆子时的一个主顾。
“海兄弟,别打了!
我想起来了,我还认识你三妹‘串儿红’呢,你看在她的面子上,饶我们这一回行不行?”
江城海把枪把子擦干净,瞥了一眼冯老太太,问:“你认识我三妹?”
冯老太太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说:“认识,当然认识!
奉天的许如清嘛!
我以前还跟她做过生意呢!”
江城海的神情和缓了一下,看看地上晕死过去的钩子,觉得也差不多了,便说:“既然知道我三妹的本名,而且又是我儿子先坏了规矩,今天的事儿,就拉倒吧。”
冯老太太如遇大赦,连忙磕头如捣蒜:“多谢海兄弟高抬贵手,这……这三十两我就放在这了,有冒犯的地方,你多担待。”
江城海大手一挥:“钱,你拿着,你不就是奔着钱来的么!”
“哎呀,兄弟,你这是拿我逗闷子!
我怎么敢拿你们的钱?刚才都是误会!
都怪这个死老崔蔫儿坏,不早点告诉我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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