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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崇不知景舒珩为什么这么说,可心中的怨恨与厌恶,却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住,于是语气带着明显的怨毒:“文楚嫣那逆女,身为反贼韩冬之妻,她死不足惜。”
“是老...草民之过,未能教好她,竟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
莫说收尸,便是丢到乱葬岗,被野狗分食,都毫不为过!”
景舒珩双眼微眯,一针见血:“你恨她?”
文崇咬紧了牙,没有回应。
可从他的表情便能看出,他是恨得。
恨文楚嫣为何是他的女儿,若非如此,他怎会受韩家谋反,而牵连被贬?
恨文楚嫣为何没能早早察觉,韩家父子的异心,提前传信给他。
但凡早有所觉,他也不至于落得削籍被贬的下场!
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可他从未想过,与韩家定下婚约之人,并非文楚嫣。
原本应该嫁入韩家的人,也并非文楚嫣。
而文楚嫣,不仅被迫嫁于,当时连御医都曾断言,熬不过去随时都有可能会死的韩冬,事后更被娘家轻视刁难。
文家全府上下,哪怕有一个人,真心为文楚嫣着想分毫,她都不一定会如此狠心。
明明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才结出的恶果,如今却怪到了文楚嫣的头上。
而景舒珩,在听到这番话后,眼底的森寒之意,愈发浓烈,面上却丝毫不显,并且还微微颔首,似是赞同。
他未曾与文崇争辩分毫,也懒得用言语,试图唤醒文崇的良知。
“既然你夫妇,愿代女受过,看在你也曾为朝廷效力的份儿上,本王便答应你的要求。”
景舒珩嘴角微勾,带着一丝冷厉:“来人,将他们二人扔下去!”
文崇一愣,惊诧抬头,显然没想到,景舒珩竟会真的这么做。
但景舒珩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翻身上马,高高扬起马鞭,喝了一声:“驾!”
下一瞬,马蹄溅起的尘雾直接扑了文崇一脸。
文崇一时不备,被狠狠呛了一口。
等他好不容易吐掉嘴里的尘沙时,两个侍卫大手如钳,压根儿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毫不犹豫的从桥上将他扔进了河里。
因着有一定的距离,文崇掉下去的时候,还发出不小的一声迸溅。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河中的水并不算深,文崇挣扎一番后,勉强稳住身子站起来,河水堪堪只到他腰腹往上。
但别忘了,如今可是正值严冬!
河面虽未结冰,但冬日的河水,也是冰凉刺骨。
文崇又挣扎了那一会儿,浑身上下已然湿透了。
景舒珩却没管,文崇有多狼狈。
快马赶回庄子后,下马第一件事,就是问侍卫统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是否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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