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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柏蕴将手中的折子扔在紫檀平角书桌上,脸色沉沉,“你是正宫嫡出,父皇册封的亲王,怎就许不上好人家的女儿了?”
景舒珩不耐烦的摆手:“我的名声在京中什么样子,不用我多说吧?何必累及人家姑娘,跟我一起挨骂?”
景柏蕴冷哼一声,走到窗前,冷声道:“你是不想让人家姑娘跟你一起挨骂,还是有了别的心思?”
景舒珩一顿,别过头去,装聋作哑:“什么别的心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景柏蕴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景舒珩:“我告诉你景舒珩,你从小离经叛道也就算了,但你若是敢有违背世俗人伦的想法,趁早给我歇了这心思!”
景舒珩眼神微微一颤,避开景柏蕴的目光,淡淡道:“我的事情你少管。”
景柏蕴沉默了半晌,声音冷沉:“我管不了你,但我能杀了她。”
那个‘她’是谁,景柏蕴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听到这话的景舒珩,脸色蓦得冷了下来,不再避让,如针尖对麦芒般看向景柏蕴。
原本清雅幽静的书房,因两人的气场的变化,而变得冷冽:“哥,我再说一遍,我的事,你少管。”
“你不做荒唐事,我自然不会管你,否则你大可以试试,我是不是在吓唬你。”
景柏蕴毫不退让。
景舒珩咬紧了后槽牙,双眼锐利如冰刀。
景柏蕴不理会他的愤怒,冷声道:“我最多只给你半年的时间,半年你没有给我答案,我便直接请父皇下旨赐婚。”
“我就不信了,京中这么多未出阁的姑娘,没人能坐得了珩王妃的位置。”
景舒珩的回应是摔门而去。
他的声音淹没在风雪中:“不用半年!
我自请去边关!”
“景舒珩!”
听到这话,景柏蕴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厉声呵斥:“你疯了是不是!”
然而,景舒珩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景柏蕴气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一盏茶后,林池霜姗姗来迟。
见她过来,景柏蕴连忙收敛怒气,急忙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皱眉不赞同道:“这么大的雪,不在屋里待着,出来干什么?”
林池霜摇了摇头:“不冷。”
说着顿了顿,轻声道:“跟舒珩吵架了?”
提起景舒珩,景柏蕴觉得自己的青筋都在跳:“别跟我提这个混账东西。”
林池霜用手在他胸口抚着顺气,安慰道:“他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景柏蕴揉了揉眉心,牵着林池霜在炭盆边上坐下,语气无奈至极:“就是知道他是个什么倔驴脾气,才生气。
他这个人一旦自己下了决定,谁说都没用。”
林池霜没问他们为何争吵,只是轻声道:“既然如此,便随他吧,他不是小孩,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即便是错的,吃了苦,就长记性了。”
景柏蕴唯有苦笑以对,这件事,还真不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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