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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马良急忙上去询问情况,谁知阿赞古登的脸色却有些难看,说芘雅夫妇没有说实话。
我们急忙问阿赞古登怎么回事,是不是他身上的这个肉瘤和给颂猜刺符的那个阿赞大师有关,是否那个阿赞大师故意在那掩面佛的纹身中动了手脚。
阿赞古登说不好说,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目前入主颂猜体内的这个阴灵怨力非常的强大,甚至强大到一种连他都无法掌控的地步。
我虽然并不清楚阿赞古登到底有多强的法力,但绝对不是半吊子法师,连他都控制不住的阴灵,那绝对非常的恐怖。
我和马良面面相觑,阿赞古登说道:“能够入主如此强大阴灵的刺符,除非是一些剑走偏锋的极端善信要求法力高强的阿赞大师那样做,然后用来完成一些非常极端的事情,比如说一夜暴富或者一夜成名,这种入灵效果堪称奇迹,但是禁忌非常多,而且一旦反噬,八成会丢命。”
我就奇怪了,这颂猜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的二手车生意好一点,完全没必要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吧,而且看颂猜他们现在的处境,看起来也不是富豪那种级别啊。
马良也说看样子颂猜他们刺符的时候,并不是打算刺的那种阴符,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就很有可能是帮他们刺符的那个阿赞在搞鬼。
阿赞古登说:“如果真是有黑衣阿赞想害颂猜,这门生意他就到此为止,能够入主如此强大阴灵的阿赞,绝对不会普通。”
说完,阿赞古登没再继续说些什么,直接转身进屋,我可以感觉到阿赞古登有些生气,大概是在责怪我和马良没能把事情调查清楚。
而我和马良也是一肚子的火,这个芘雅夫妇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想治好这个怪病,为啥又处处对我们隐瞒。
这个时候颂猜在两名阿赞古登徒弟搀扶下走了出来,他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芘雅则是哭丧着脸,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
此时的颂猜并没有穿那一件厚大衣,不过他背上隆起的那一坨肉瘤却没有先前那样的明显,也没有一开始那样臭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总感觉他后背的那坨肉瘤在蠕动,就好像是一张脸在做出各种表情一样。
颂猜被送上车之后,芘雅则是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她说:“怎么办呐,阿赞古登只能够暂时压制住我丈夫身上的阴气,不过等法力一过,我丈夫又会变成以前那样,而且随时都可能会丢掉性命。
我没说话,马良的语气则是显得很不友善,他说自己种下的因,就得自己来尝那个果,还说你们以前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所以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
芘雅当时就不高兴了,说阿赞良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她们夫妻平日里做事都很随和,重来没得罪过谁,更没害过谁。
芘雅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良就打断了她,说:“都这个时候了,如果你们还不愿意把实话告诉我们,那就等着给你丈夫收尸吧,你也看到了,阿赞古登已经被你们给惹怒了,他甚至不愿意在帮助你的丈夫,狠话我先撩在这里,在这曼谷如果连阿赞古登都解决不了这件事情,那你找谁都没用!”
芘雅明显是被马良的这一番话给吓到了,她显得很着急,不过却依旧说她们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也没得罪过谁,我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在装,便让她回去好好想一下,等想好了再给我们打电话。
回纹身店的路上,我和马良一直在讨论这件事情,话题也都是围绕着芘雅到底有没有说实话这件事情上,最后我和马良都无法得出个确切的答案,因为看那芘雅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因为阿赞古登没有成功洗掉颂猜身上的阴符,而且他也表示不会在接这桩生意,所以只收了芘雅夫妇两万泰铢的辛苦费和鲁士灌顶的费用,至于剩下的十万泰铢,我和马良虽然觉得挺遗憾,不过这连阿赞古登都无法洗掉的阴符,我和马良自然无能为力。
虽然和芘雅告别的时候我说让她想好了再给我们打电话,但是我们猜测这门生意应该是黄了,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芘雅居然又找上了门来。
这一次她丈夫没来,据芘雅说她实在是没办法,昨晚又把丈夫送去了医院,医院本来是不收的,后来她托了好几层关系才能让自己的丈夫住院,现在是她的父母在医院照顾,而且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说颂猜随时可能送命。
对于颂猜的死活,我和马良也无法掌控,马良问芘雅是否想起些什么,但是对方却依旧坚持一开始的说法,不过她告诉我们他丈夫是在芭提雅那边一个叫做阿赞湳的大师那里刺的符,希望我们可以帮忙再去找一次这个阿赞湳,和他沟通一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了解到些什么。
我当时就说这意义不大,而且我们根本不了解你们以前做过些什么,就算去找了那个阿赞湳也是徒劳,不过马良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却是沉默片刻,问芘雅那个阿赞湳是不是住在芭提雅水上市场附近。
芘雅说是,然后很惊讶的问马良是不是认识这个阿赞湳,马良则是表现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我急忙问他怎么了,马良的回答则是让我感觉挺意外,他说他与那个阿赞湳有过一点交情,前些日子还在他那里请过几条佛牌,不过马良感觉奇怪的是在他的印象中,那个阿赞湳的法力并不怎么高,顶多能够刺入阴级别的刺符,那又怎么会刺出如此厉害的入灵刺符呢?
为了确认芘雅口中的阿赞湳和马良认识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后来马良又详细的询问了芘雅一番,最后所有的细节都表明他们说的的确是同一个人。
因此,在芘雅开出丰厚的酬劳诱惑之下,我和马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芭提雅水上市场那边,找到了那个阿赞湳。
阿赞湳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在看到芘雅居然带着我和马良过来的时候,他显得挺意外。
如今芘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已经猜到他丈夫的病或许真是这阿赞湳搞的鬼,当时情绪就变得有些激动,马良则是急忙示意我稳住芘雅,于是我便强行把芘雅留在了车上,而马良则是和阿赞湳进了屋。
芘雅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一个劲的说他们夫妇和这阿赞湳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对方要施法害他们呢,大概过了大半个小时,马良回到了车上,我第一时间问他了解到了什么没有,谁知马良的脸色在这个时候却显得非常的难看,就跟当时阿赞古登给颂猜施完法之后的表情差不多。
我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所以没在说话,芘雅则是显得很着急,一直问马良是不是问到了些什么,还说是不是就是那个阿赞湳搞的鬼,施法害了他的丈夫。
“是!”
我没想到马良居然回答的这么直接,我和芘雅当时就愣住了,芘雅则是第一时间打开了车门,一副要去找阿赞湳拼命的架势。
不过这芘雅还没有下车,马良就一把拉住了她,说道:“自己犯下的错,还老是表现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你也不觉得害臊?你认为你丈夫现在挺惨?那你有没有想过被你们夫妻害了的那个人,现在比你们惨十倍百倍?”
芘雅愣住了,咆哮着让马良别乱说,她又是那一套说辞,说他们夫妇平日做什么事情都很和气,从来没有害过谁。
马良当时就怒了,直接对芘雅爆了粗口:“都他妈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敢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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