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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的人已散去,空荡荡静悄悄,白杨简直心急如焚,心里早已强烈不满董嗣枢的办事风格了。
如此草率办案,草菅人命,却不知人命关天,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现在却不一样,为了米儿,必须踏这趟浑水了。
过了一阵,董嗣枢与一等人从后堂大院赶到大堂之上,董嗣枢但见眼前此人,心里颤了一下,不过也丝毫无碍他的应对神色,他还是故作镇定慢悠悠地指引着另一位官人坐在堂中侧位,躬身后再走到堂中坐下。
坐在堂中听候座的是一位身穿三品官服的人,白杨一见,便知那人定是慕容宝了,难怪董嗣枢那么客气周礼对待。
白杨走到慕容宝面前,躬身请礼,“慕容大人也来此听审,看来挺关心此案啊。”
慕容宝未见过白杨,却见白杨已经认出自己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才回道:“作为一方父母官,此地发生如此重要命案,不得不过问一下,不然,岂不是失职了。”
慕容宝好一副和善的面孔,说完一手捋着胡子,另一手去拿身旁桌上的茶杯,因为白杨如此相问,他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所以如此动作转移注意力效果甚好不过了,他的话语与他实际的行为是否一致,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过了一忽,一应人等到齐后,董嗣枢才命令开堂,堂下又聚集了些闲杂人等来此看热闹,而看热闹的人从来都不嫌事儿大,事儿要是越大越离奇,就会越轰动,离开衙门后正好发挥说书的天赋,把消息四散开去。
董嗣枢清了清嗓门,后敲打惊木,堂上开始安静下来,才对着堂下站立着的白杨说道:“白大人今日击鼓,有何冤情?”
“董大人,明里人就别说暗话,您知道我击鼓的意思,敢问董大人为何就如此急忙地草草结案?”
白杨不想绕弯子了,于是急忙问着。
坐在一旁的的慕容宝挑着眉,看着董嗣枢,看看董嗣枢会如何回答。
董嗣枢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所以董嗣枢的为人处事,他到不担心。
“白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岂不是折煞老夫,我历来断案快速,但也从不敢马虎了事,定案都是有理有据。
比如命案,若没有人证物证,证词与杀人动机,老夫也不敢草率断案啊……”
董嗣枢说得面面俱到,尽力说着自己清正公明,判案无私。
白杨显然是不吃他这一套的,问着:“不醉楼发生的命案一事,董大人就草率立案了,白某实属不服,在此,我正是为米儿姑娘喊冤而来。”
董嗣枢见白杨一阵见血,摆明了立场,今天他少不了与白杨一番口角了,面有难色,说着:“我就知道你是为米儿姑娘而来,白大人,你纯粹偏袒你的旧人,拿天理何在?”
董嗣枢轻笑两番,“本朝自有王法,就算你是皇帝老儿,到此为凶手说情,老夫也照样会秉公处理,绝无偏私,不然,王法何在?”
“那好,我倒要问问董大人是如何秉公处理此事的,强制压迫也算是公正吗?逼迫米儿姑娘画押认罪也算是公正清明吗?”
白杨说到此处,堂下已经议论纷纷了,慕容宝轻咳嗽了两声,董嗣枢立马敲打惊木,堂下两班人立即齐声“肃静”
,这声潮才平静下来。
董嗣枢给自己壮了壮胆,回着:“本官已查明民女米儿杀人的证据,动机,证据确凿,纵她如何抵赖,只能强行画押了。”
“有何证据?有何动机?”
“带犯人上堂,传证人!”
董嗣枢命令下去,才对着白杨说道:“我待会儿会让你知道,本官判案是有理有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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