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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弄了十八年轿,我是起小在轿行长大的,不弄轿还能弄啥?难不成也像将军你似的,去弄枪?”
刘镇守使也笑,边笑边摇头:“轿和枪都不是女人弄的。”
卜守茹柳眉一扬:“谁说不是女人弄的?我不就弄到今日了么?”
刘镇守使道:“所以我说你是奇女子嘛!
你志趣实是不凡,敢破陈规,敢反常情,真少见哩。”
卜守茹说:“破啥陈规?反啥常情?我才没想过呢!
我要真像将军你说的那样敢反这反那,早就把马二爷宰了!”
刘镇守使哈哈大笑:“真能被你这俊女子宰了也是福分!
有道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卜守茹嘴一撅:“其实……其实我不敢。”
刘镇守使问:“是怕我治你的罪么?”
卜守茹道:“你不治我的罪我……我也不敢。”
刘镇守使说:“你终是女人,心还是善的。”
卜守茹头一昂,辩道:“也不太善,谁欺我,我也会去斗。”
言毕,又瞅着刘镇守使,说了句:“你是将军,武艺一定好,赶明儿,你……你教我两手,碰到谁敢欺我,我就去揍他。”
刘镇守使大笑道:“我可不敢教你,你要真会了两手,只怕我这做师傅的先要被你揍呢!”
卜守茹连连摆着手:“不揍你,不揍你,你别怕。”
刘镇守使益发乐不可支:“倒好像我真怕了你似的!”
又说:“我真想不出你这俊女子打架时是啥模样……”
屋里的气氛渐渐变得再无拘束,二人不像初次见面,倒像相识了多年的老友似的。
尤其是刘镇守使,连请卜守茹来的初衷都忘了,只一味和卜守茹说笑调情,卜守茹几次谈到丧事的安排,刘镇守使也马上叉开,只说日后再谈,卜守茹也就不好勉强了。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刘镇守使兴致仍高,就要卜守茹留下陪他喝酒。
卜守茹那当儿已看出了刘镇守使眼光中露出的意思,知道自己是推不了的,就没推辞,爽快地答应了。
喝酒时,刘镇守使已不老实了,又夸卜守茹俊,说是相见恨晚,说着说着,手就往卜守茹身上摸,摸了上边摸下边。
卜守茹说:“要是会两手,这会儿就用上了。”
刘镇守使笑道:“那也没用,我还有枪呢。”
卜守茹立马想到自己受过的*,恼了,把刘镇守使一把推开:“那你快去拿!”
刘镇守使只一怔,手又摸了上来:“我拿枪干啥?不把你吓坏了!”
卜守茹道:“你真敢拿枪对着我,我就和你拼!”
刘镇守使讨好说:“我拿枪来也是给你的,你烦了就毙我。”
卜守茹哼了一声:“真的?”
刘镇守使真就把枪掏了出来:“给你,你打吧,我可不怕。
我说过的,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卜守茹接过枪看了看,放下了:“你是假英雄,你知道我不敢杀人。”
刘镇守使大笑道:“不是不敢,怕是不忍吧!”
卜守茹没作声,刘镇守使便以为卜守茹默认了……这晚的酒喝得漫长,刘镇守使尽管动手动脚,却终还算有些规矩,也体抚人,因卜守茹身上正来着,便没和卜守茹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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