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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早在《礼记》已有木耳记载。
《吕氏春秋》提到:“味之美者,越骆之菌。”
苏恭的《唐本草注》记载:“煮浆粥,安诸木上,以草覆之,即生蕈尔。”
可木耳这东西,崔氏是不让宁博容多吃的,因张仲景曾言:木耳由朽木所生,得一阴之气,所以有衰精冷肾之害。
宁博容觉得吧,哪怕是有名诸如张仲景,说的话也不能全信,木耳明明是很有营养的东西好么!
幸得炒炒山药也只放一小簇而已。
吃得饱饱回去之后,想着又练了一会儿内息,才安然睡去,至于此时刺史府中事,她是根本不记挂在心上的。
是以宁博容并不知,水静因此事被罚回京城,刘婉贞身边另一女官水絮借机上位,而经水静之事,她自然从此待宁博容愈加恭敬不说。
原本宁博闻管到公主身边的女官,若是刘婉贞是那等骄奢跋扈的公主,恐怕定然不愿,奈何她是那等眼中唯有宁博闻,旁人都化作枯草凡枝之人,水静自是只得离开,非但如此,刘婉贞心中也在怪罪水静太过份了,怎可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阿容受委屈?怎么能这么坏呢!
当然,那何沈氏和她的两个女儿更是大大的坏人。
昔日她跑到云州来从未与宁博闻说过,害得崔氏早产更是让她到今日仍惴惴不安,因此事差点让她与宁博闻的婚事作罢,刘婉贞怎能不紧张?
若是那时崔氏与宁博容有何不好,她今生怕是都嫁不得宁博闻了,想想都足以让刘婉贞再哭上一场。
宁博闻确实并非那等绝对忠孝之人,功利心重,野心亦然,但也不是丧心病狂到不将母妹的性命当回事,宁盛与崔氏在他心上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宁博闻还未冷血冷性到那等程度,想补偿母亲阿妹也是常理,是以愈加听不得宁博容受委屈之事。
水静当天夜里便被送去了京城,何长史妻女更是直接未能得其门而入,新任刺史张狂到这等地步,半分不给身为一州长史的丈夫面子,让何沈氏当天回去就病倒了,只是不知是恼病的还是燥病的。
同样是当夜,一封加急信直接往京城送去,怕是不久之后,何长史便要从这位置上下来了,宁博闻原想着温水煮青蛙将这何长史慢慢炖死,现在雷霆一怒,谁劝都拦不住。
偏生这件事最大的关系人宁博容,这晚上睡得那是相当安稳。
一早爬起来梳洗妥当便趁着崔氏还没叫她的时候就溜下山去书院里找陆质。
陆质这一晚才叫真过得挠心挠肺,这么说吧,昨日里他便想和宁博容说事儿的,结果愣是拖了一夜,让他这一晚上都没睡好。
而宁博容一来,他立刻拉着宁博容道:“喂,你那新计划是怎么回事,怎的读书习武便罢了,还有游戏?!”
宁博容抽回了自己的袖子,“激动什么呀,不过是点小游戏罢了,对了,季考制度可曾仔细看过?”
“看过了看过了,”
陆质摆摆手,“我是想问,这计划里的蹴鞠怎地和以往都不一样,这是要复汉风吗?”
事实上,蹴鞠这项运动在中国由来已久,春秋战国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汉代的分队对抗几乎像是美式橄榄球,总之就跟打架一样,唐朝却变成了球网在中间大家比射门,或者是女子踢花样这种程度了……体能锻炼的效果大大下降。
宁博容除了想课业上的改革之外,也想着给这些学子增加一些能促进他们团结增进感情的体育活动,然后,就想到了现成的——蹴鞠,也就是足球,连创新都不用了,这玩意儿一点都不新潮,自古有之。
只是,规则变得完全不一样而已。
“和汉风根本不一样,有严格的规则限制,不然天天打得鼻青脸肿可怎么办,毕竟还是要他们念书的好吗?”
宁博容没好气地说,“对了,关于最上面写的几条,你觉得——”
“看着倒是挺有趣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陆质却压根儿不管,只对宁博容写的那几项学生体育运动,尤其是蹴鞠感兴趣。
宁博容瞪大眼睛,卧槽,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今早,恰好是刘湛晨起打扫,正漫不经心的扫到这边院,便听到宁博容与陆质说话的声音。
“我的目标是将来送他们所有人都科举及第的!
陆寒川,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脆生生的女声带着些许怒气,十分大声,让刘湛听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一怔,眼瞳一深。
果然啊,从一开始,这便是只属于那个女子的奇迹。
刘湛心中无限感慨,哪怕他重活一世,却也不得不佩服,这天下,是当真有天才存在的。
例如眼前这位,宁氏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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