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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啊……”
灿影望着自己的杰作,自恋地赞扬着。
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锡林,灿影接着感慨道,“你确实是当世的最强者之一了啊,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可你还是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连汗都没流吧。”
“怎么,你害怕了?”
锡林大步而来,凭借着强横的统驭之力,与伯洛戈一样,脚踩着一个又一个的气旋,踏空而来。
“害怕?”
灿影笑了笑,以太的电弧在他的体表闪烁扭曲,一颗又一颗的光点在他周身浮现,“你好像一直把我当做了怕死的胆小鬼吧?”
“难道不是吗?本该顺应死亡的人却没有死,宁愿把自己的灵魂交给魔鬼,也要固执地活下去。”
锡林松开了带血的血移之剑,荆棘从血肉中拔出,锋利的尖端刚刚脱离掌心,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便自行愈合。
血移之剑悬浮在了锡林的身侧,腾出来的空手拂过一把把秘剑,锡林将不动之剑从其中抽出,牢牢地紧握在了手中。
双剑在身前交叉,锡林那副微妙的松弛感变得紧绷起来,如同一张拉满的劲弩。
“怎么会呢?”
灿影摇摇头,为自己辩解道,“如果仅仅是为了‘活着’,这么一个念头,你难道不觉得有些太悲哀了吗?”
锡林略感惊讶地看着灿影,进攻的步伐也随之慢了下来,他想听听灿影还要说些什么。
“仔细地想一想啊,锡林,人为什么要怕死呢?”
灿影露出那副夸张的笑意,配合他那遍布脸庞与头颅的血色刺青,整个人的神态显得格外癫狂。
锡林没有回话,高浓度的以太环绕在他身旁,闪烁的流光把他的脸庞映照的模糊扭曲了起来,难以辨认。
见锡林这副沉默的样子,灿影故作惊讶道,“天啊,锡林,你难道完全没有思考过这种事吗?”
很奇怪,灿影这个看起来痴迷于战斗的疯子,一时间居然也与锡林一样,暂时停下了攻势,就连周身环绕的光点,也随之熄灭了不少。
“锡林!”
灿影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每个人都害怕死亡,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作为生命的终结,死亡就像一个神圣又残酷的仪式,悬在每个人的头顶,让我们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锡林默然听着,死亡,那个无法亲身体验的未知领域,确实让每个人都感到深深的恐惧。
这种恐惧不仅仅是对生命终结的害怕,更多的是对死后未知世界的迷茫和不安。
“生命之所以宝贵,”
灿影继续说道,“是因为它能够让我们感受到世界的丰富多彩,体验到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而死亡,则意味着这一切体验的终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和对死亡的无奈。
锡林终于开口了,“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
灿影笑了,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我想说,我并不害怕死亡。
我只是对某些东西有着过于痴狂的追求,可一旦死了,我们就再也无法追逐这些东西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在这场厮杀中找到了某种存在的意义。
“活着是一切的前提,只有活着,我们才能继续追求我们的欲望,所以,我绝不会让自己就这样轻易地死去!”
锡林搞不懂,“那你到底在追求些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灿影露出真挚地笑意,纯粹的欲望。
“正是眼下的一切啊。”
灿影重新调动着力量,一颗颗闪烁的光点在他的身边凭空凝聚,以太高度压缩,犹如漫天的萤火,在夜空中跳跃飞舞,散发出美丽而危险的光芒。
“我曾追随初封之王,历经无数的战火,攻破了一座座的城池,杀过成群的敌人,驰骋沙场,开疆拓土,建立了如今的科加德尔帝国……”
灿影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和自豪,回忆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隔阂,将那些辉煌的过去重现眼前。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可怖的以太反应自他的体内释放而出,节节攀升的力量仿佛要冲破天际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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