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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们可不能没耐性,谁要哭闹,谁敢先走,断他一足!”
靳沅大笑,说完就左右牵了两外孙要走,反叫张瑾吓了一跳,实没料到鸿儒模样的靳沅竟还有这等性情。
靳氏掩嘴笑了,倒无意外之色,更无再劝,转身唤了仆从前往布置。
靳沅正与两个外孙闲话,听得女儿说起钓鱼与晌午饭的去处,便插了一句:“倒也不拘是哪里,只不能是侯府里头寻处池子与我!”
靳氏转身应了一声,笑道:“女儿还能不知道父亲的喜好?必是要去外头垂钓的。
只是眼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又是客,急匆匆与主人家说要去个庄子里顽,原是亲家,虽说也不见外甚么。
但是那般又不好只叫你们独去,父亲又不尽兴。
正好我在城郊有处小庄院,地方不大景也不甚美,胜在囊括了一湖好水,又近城便当。
就定这里可好?”
“好,好,你素来做事妥帖,且安排就是。”
靳沅这才满意。
靳氏一笑,又看向张瑾,因道:“原不该叫你去,但想着你病在床上几日,如今好了去外头透口气也不坏。
只我不能陪着你,明日咱们回歙县,今日我还得跟夫人、奶奶们去辞行……”
靳沅扬眉,打断道:“服侍姑娘本是丫鬟仆妇的差事,如今怎么落到你头上了,叫你这么噜嗦。
荷姑交与我便是,少不了一根毫毛,真若少了,那起子丫鬟仆妇也就一个不能留了。”
他声音虽然不轻不重,语气也算平和,偏气势压人,叫屋里几个听吩咐的仆从缩了缩脖子。
张瑾均留了神,倒也摸出两分靳沅的脾性,不敢放松之余,更是寄予厚望。
靳氏打点后,一行人便要出府。
靳沅虽是文官出身,身体却不差,一路将张瑾抱在怀里,被两个外孙你一句我一句的逗得心情挺好。
张瑾帮霍贇过了一关,尚记得前头上眼药的事,此时见气氛和缓了,她便跟靳沅请求:“外公,娘亲说您身边有从宫里出来的御医,医术一定高明得不得了,请他给贇表哥看看吧,他这样聪明,连外公也夸他,我才不信他得了失心疯呢。”
听了这话,他挑了眉,“谁说他失心疯?”
张瑾一本正经的掰指头,“世子夫人,世子夫人身边的周妈妈,大丫鬟秋水,贇表哥屋里的大丫鬟绿檀、小丫鬟胭脂、珍珠……”
靳沅不听了,而是低头看向霍贇。
霍贇一脸委屈,“我都说了我好好的,偏她们都不信,一意要说我疯……”
靳沅便不说话了,张瑾小心的打量着他的神色,虽然一点端倪也摸不出,但是也不敢再砌词说什么。
毕竟她眼前这人并不只是个疼爱外孙的老人,更曾是朝廷高官,绝不可能是迟钝愚笨的,她只需点到为止,免得过犹不及。
“叫史太医不行,他是京都人士,家有老小,哪有随我回乡的。”
靳沅边走边道。
张瑾忙道:“谁还去打听这些,只需是外公身边的太医,大可指了一个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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