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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覃看了一眼年大为,年大为心领神会,迅速指挥近卫们轻轻的散在铁匠铺四周,吴二蛋上前与年大为一左一右护卫在白覃身旁。
“不要放走一人!”
白覃悄悄下令道。
临的近了,打铁的几人依然没有发觉白覃他们的到来,伴随着呼哧呼哧的风箱声,火光忽明忽暗的照在每一个人脸上,持小锤的老者须发斑白,赤裸着上身,点点火花溅到皮肤上立即被弹开,老者好像未曾察觉,持锤的手没有一丝颤动。
抡大锤的年约四十上下,同样赤裸着上身,条条古铜色肌肉如沟壑般充满了力量。
白覃不想打扰他们,站在一旁耐心等着,能把打铁技术练到如此境地,理应给予足够的尊重。
老者也似乎没发觉白覃一行的到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没有一丝慌乱,倒是抡大锤的汉子抬眼看了白覃他们一眼,不过随后发生的事情肯定会让他后悔万分。
“你个憨货,说了多少遍了,打铁不能分心!
就是旁边站了个光腚娘们也不能看上一眼!”
老者拿起旁边的一根树枝霹雳吧啦的朝汉子身上一顿连抽,饶是汉子满身都是肌肉,也被抽的连连躲闪。
白覃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还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待老者打完了才上前几步说道:“老师傅,本侯家里还缺个铁匠,包吃包住,有兴趣没?”
老者丢下手里的树枝,上下看了看白覃,原本愠怒的表情瞬间变得有点谄媚:“呵呵呵,敢问侯爷,进了侯府能娶媳妇吗?”
“能,不仅能娶媳妇,以后有了孩子,侯府还免费帮您找先生,只要孩子上进,以后当宰相都有可能。”
“呵呵呵,当宰相不敢想,能活命就成,这是劣子孟厘,年方三十有二,前两年媳妇与孩子皆死于战乱,望侯爷帮助寻一妇人成亲,不求其他,善生养即成。”
白覃笑了笑说道:“孟厘,孟,听说墨家有一脉专事各种器械的研究也姓孟,不知老者与这个孟氏有何渊源?”
老者稍微一愣即刻恢复正常说道:“呵呵呵,恕老汉见识浅薄,侯爷您说的墨家是什么?墨家的人不应该姓墨吗?为何会姓孟?”
白覃微微一笑,并不打算继续追问,别人不愿意说自有别人的道理,只要愿意为自己工作就好。
“呵呵呵,老师傅,您这一手技术可不简单,能锻造出这种钢材的全大周也超不过三人,说说你的条件。”
老汉扫了身后的儿子一眼,孟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侯爷,老汉所求无他,只要能保他不死,有子嗣传承即可。”
白覃上下看了看孟厘,虽说满身的肌肉,但面相还算敦厚,不像是惹祸之人。
“犯王法了还是仇人追杀?”
孟厘跪在地上刚想说话,被老汉瞪了一眼又闭上嘴巴。
“呵呵呵,他这个憨货哪里够得上王法,老汉三年前受人之托帮人打了一把强弓,后来听说这把弓惹了天大的祸事,所以才隐居于此,若朝廷要追究此事,只需追究老汉一人即可,饶了这憨货一命,忘侯爷成全。”
白覃看了看年大为,年大为会意,立即带着护卫向后散开。
“受谁之托?”
待护卫们散开足够的距离后,白覃小声的问道。
孟老汉低着头从喉咙间挤出了几个字:“陆光离。”
“陆光离?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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