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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富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李老板告罪一声退出厢房包间,李东亭环顾左右,神情落寞,“想当年四人对饮成双,谈古论今,好不痛快。
如今这状元楼还是当年的楼馆,人却只剩下你我二人。”
比起五年前青涩怯懦的模样,五年后的李东亭蓄起了两撇胡须,自有股文人雅士的气韵。
想到年珏被贬,孔集无缘仕途,遥想少年时的无忧无虑,李东亭不禁感慨颇多。
一直默然不语陪坐一旁的方子敬举杯敬酒,“常言道,‘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比起李兄的‘有缘’,我等‘无缘’之辈岂非黯然神伤。”
情知失态于人前的李东亭甘愿受罚,酒入愁肠,顿觉浑身一轻,脸颊泛起一丝殷红,“在下姓李,字东亭,现任翰林院编修。”
方子敬朝着众人拱手道,“在下姓方,字子敬,现任通政司左通政使一职。”
张文庄笑道,“户部侍郎张文庄。”
说完三人目光齐齐望向末位自顾埋头喝酒的那位消瘦青年,只这短短说话的功夫,此人已然三瓶酒下肚,瞧着神态却没有半点醉酣之态。
年富无奈,“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年季摇着手中酒壶,“此间在坐的全是官,草民年季一介白丁,自是只有喝酒的份。”
酒是好酒,三杯酒水下肚,彼此之间熟络不少。
谈到云贵两广“改土归流”
实施成效,众人不禁对那位谈吐儒雅、淡泊宁静的十七王爷充满敬佩。
张文庄道,“初时武力威慑,蛇打三寸;随后断其粮草,令之互生猜忌;最后强攻弱扶,孤军深入,逐个击破。
这一步步深入,环环相扣,心思缜密,算无遗策,当今天下用兵之神勇,恐无出其右者!”
话音刚落,只听楼下喧哗,众人齐齐望去。
十多位士子簇拥着一位年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走进状元楼。
李老板慌忙迎上前去,躬身施礼。
青年抬手相扶,脸上的笑容和煦,令人心生向往。
年季讶然失笑,“为何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尽出些伪善君子?!”
只当没有听出这话中挪揄之意,年富疑惑道,“此人便是顺天府尹郭怀远之子郭晋安?”
张文庄淡笑,“正是此人。”
作者有话要说:读这篇文文,读起来很压抑吗?
如果觉得压抑,郁闷,赶紧点“X”
,
本来就是图一乐,别不高兴了,作者罪过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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