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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光着身子,许锥儿正抓着他那根见不得人的东西,脸一红,惶惶地喊:“等、等一下,先别开门!”
他这样说,外头更好奇了:“哎哟奶奶,大白天你干什么呢?”
她话里有话,大爷生气,腰上忽然一抖,呼啦一下尿出来,挺大一股打在尿盆里,那么利落,那么有劲儿,像个正常的男人。
外头可能听见动静了,没再嚷嚷,许锥儿帮大爷甩干净,抱着他上床,还没来得及给套裤子呢,门就从外头推开,大娘偷眼窥了窥这边,假模假式地赔礼:“实在等不及了,是老太太叫呢!”
许锥儿赶紧拿被子给大爷遮上:“老太太……叫俺?”
“是,老太太,”
大娘重复这个称呼,狐假虎威的,“在堂屋等你哪。”
许锥儿乖乖随她去,快到堂屋了,才想起来走得急,手都没洗,看看身上,裙子皱巴巴的,袖管上有微微的汗味:“大娘,”
他停下,顺了顺头发,“俺用不用拾掇拾掇。”
“不用,就两句话,”
大娘跨上台阶,皮笑肉不笑的,“来,进来。”
高门大屋,许锥儿有点怕,捋着裙子跟进去,看大娘扒着老太太的耳朵,嘀咕了两句什么,老太太五十出头,轮廓和大爷很像,许锥儿站在底下,不知道该咋办,吞吞吐吐喊了一声:“娘。”
老太太摆摆手,叫下人们出去,一把翡翠的佛珠捻得啪啪响:“丫头,来前儿和大爷在屋里干什么呢?”
这咋说呀,许锥儿有点臊,可一想她是大爷的娘,就直说了:“老大有尿,俺给他把出来,尿了不少……”
啪!
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跪下!”
许锥儿吓得一屁股坐下去,可跪不惯,就抱着腿蹲着,老太太居高临下审视他,挑剔地盯着他半长的头发,和裙子底下露出来的大脚:“听人说,你很不检点。”
“啥……是检点?”
许锥儿小声问。
老太太厌烦地眯起眼睛:“大白天脱大爷的裤子,晚上脱光了骑到大爷身上作弄,就是不检点。”
脱光了……骑?许锥儿腾地站起来:“俺没骑老大,俺没脱衣裳,谁瞎说的!”
老太太从没见过这样的女眷,敢站直了对面和她嚷:“还不承认,多少人看见了,早上你坐在大爷的腿上……和他碰嘴!”
碰嘴?许锥儿委屈得不行,歪着脑袋争辩:“俺、俺是给他喂饼子,他瘦成啥样了你们没看见?”
他不理解,不理解这些高门大户的女人,“他遭了那么多罪你们不管,咋俺对他好你们还不让,你……”
他一急,说了过格的话,“你是不是他亲娘!”
老太太当然是大爷的亲娘,儿子瘫了,她也曾天天去看,早上晚上地拜佛,可没有用,一个儿子站不起来,她还有两个,日子还要往下过,难道叫她天天以泪洗面、老妈子似地跪着伺候才是亲娘?
“我不是他亲娘,一个两个地给他娶!”
老太太心里也苦,这时候撑起身子,朝许锥儿撒气,“娶来你这么个东西,不干不净地作践他!”
“俺没有!”
许锥儿没做亏心事,一点不怕她,“你问大爷去,俺拿他当马骑过没有,俺俩……俺俩可好呢!”
他俩可好了。
这话哪是好人家闺女说得出口的,老太太脸上有些挂不住:“没说……没说你拿他当马骑,是说你……”
后头的话她说不出来,徒然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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