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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自从上次马兄建议我先练好体魄,我已决定去乙科上骑射课。
只是馆里的马你也知道的……”
说是马,果下马还没驴高。
“傅兄说马兄带了好几匹马来,所以我想,能不能……”
梁山伯脸皮一红,“能不能借匹替马,让在下先熟悉下骑马?”
南地不似北方,南方少马,多乘舟楫,北方又严格控制战马贩卖南方,即便有,也都是煽过的马;
除此之外,各州郡城池严禁城中骑马,也不许马车在城中出行,使得即使是高门也只在庄园里养马,很多高门子弟一辈子都没骑过马,出入皆是牛车。
梁山伯家贫,哪里骑过动辄几万钱的马,连驴和骡子都没骑过,真要去学骑马,用馆中的果下马,根本达不到他的需求。
傅歧的马被家人带走了,梁山伯思忖再三,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只能厚着脸皮来找马文才。
‘他是真想学骑射,还是知道祝英台突然对骑射起了兴趣,想要趁机攀附上祝英台?’
马文才看着面前满脸不自在的梁山伯,若有所思。
“想不到梁山伯你还有这样的决心。”
马文才缓缓开口,“只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几匹马大多性烈,只有一匹五花马性子和顺,你若要借,我可以将那匹马借你。”
梁山伯原本看他脸色严峻,以为没戏,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居然答应了,立刻喜出望外地道谢:
“多谢马兄!
我每三日上一次骑射课,要用马时,自会来叨扰。
如果马兄需要用马的时候,可以直说不必觉得为难。”
“好说好说。”
马文才敷衍地点了点头。
送走梁山伯,马文才方才感觉到奇怪。
会稽学馆的骑射课一直就是摆设,除了有心想从参军和军中主簿起家的寒门,极少有人去上骑射课,俗话说“好男不当兵”
,这已经不是当年“六艺”
为君子必学的时代,身体魁梧些都被人骂将种,更别说去练骑射。
梁山伯的目标是脱吏入仕,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应该也专注于《五经》上,为何会特意去学骑射课,看样子还准备好好学习骑术,取悦于骑射先生?
那姚华有什么过人的魅力,惹得祝英台神神叨叨就算了,连梁山伯这样心智坚定之人也想要文武兼学?
他到底惹上的是什么家伙,为什么自姚华来了以后,人人都变得怪怪的?
马文才还没有从种种奇怪中回过神来,又遇见了一个硬拽着他去上骑射课的。
“什么,让我和你一起去上骑射课?”
马文才看着面前正色恳求他的傅歧,头皮一阵阵发紧。
“你给我个理由,为何要我陪你去?”
祝英台那般废柴,都没请他一起去上课,他傅歧自称乙科一霸,居然要他陪他去上骑射课?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一向大方的傅歧如今却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被马文才逼急了,才说出一部分原因:“梁山伯说,我养的大黑日日都在小校场上追赶学生,我是觉得这样不好,想你和我一起,把大黑带回来……”
“你的狗,唤一声不就回来了,为何让我去?”
马文才哭笑不得。
“你以为我没喊过吗?我在场外喊破了嗓子,大黑也没回来啊!”
傅歧恼怒地叫了起来:“明明是我每天好吃好喝伺候它,它居然给别人拐跑了!”
“那和我陪你去上骑射课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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