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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esp;&esp;甘棠装傻充愣，看向车窗外电线上停留的麻雀，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出来。

&esp;&esp;榆城的天开始变阴，阳光一阵一阵，时有时无，只偶尔才从云层缝隙里探出头来。

&esp;&esp;乐团的位置在榆城高校圈旁边，周围三三两两的年轻人不少，倒也算得上喧闹。

&esp;&esp;甘棠把车停在路口，旁边大屏幕上闪着一个年轻女人的海报，女人披着黑发、穿着一字肩黑色小礼裙，温婉笑着坐在钢琴椅上，右下方有几个小小的字——希斯纳国际钢琴大赛金奖得主方艾婷。

&esp;&esp;刚得奖没多久，方艾婷回国后收获许多鲜花和掌声，经纪人趁着这次热潮要给她在榆城举办个人独奏会，海报都摆这里来了。

&esp;&esp;甘棠收回眼，一向有方艾婷综合症的女生，瞧见她后眼底没什么情绪。

&esp;&esp;室内大厅的光线明亮，不时有人路过，周遭算得上安静。

&esp;&esp;甘棠循着记忆再往里，里面排布着演出厅和练习室，演出厅舞台上，乐团正在排练。

&esp;&esp;指挥站在中间，由内往外以彩虹图排布，一圈又一圈，这种排布少有，对指挥和乐手都是极大的挑战。

&esp;&esp;甘棠站在门外，特制的收音材料隔绝了喧闹，声音断断续续，她干脆走进演出厅内。

&esp;&esp;旋律很熟悉，乐团正在演出贝多芬《，慢板的葬礼进行曲。

&esp;&esp;传统交响并无钢琴，乐团里的人也确实都是生面孔。

&esp;&esp;非正式演出，不知怎么门也没关。

&esp;&esp;甘棠干脆叠着手臂放在胸前，靠在墙上听免费音乐会。

&esp;&esp;不知何时，突然有人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esp;&esp;她回神，映入一张年轻女生的面孔。

&esp;&esp;林瑜对她友好笑了下：“你好，请问你知道刘京老师的工作室是哪间吗？”

&esp;&esp;甘棠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和气道：“你找刘老师啊？正好我也找他，一起去吧。”

&esp;&esp;两个女生并排往前走，林瑜觉得身边人有点眼熟，但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其它什么也记不起。

&esp;&esp;林瑜首先问道：“我是向他请教练琴的学生，刘老师凶不凶啊？”

&esp;&esp;刘京快退休，只承了人情，帮忙指导下她。

&esp;&esp;甘棠歪着头略一思索，依着从前的经验道：“这个因人而异，你在他面前装得听话一点，他就不会凶你了。”

&esp;&esp;方艾婷就会装无辜，她拼了几次后实在装不过，所以挨骂的一般都是她。

&esp;&esp;林瑜心里大概有个底：“刘老师吃软不吃硬啊，你也是他的学生吗？”

&esp;&esp;甘棠煞有介事道：“准确来说，我是许凤萍老师的学生，但是许老师有时候会把我丢给刘老师，美其名曰博学，吸收‘大家’精华。”

&esp;&esp;林瑜笑了两声，觉得这人还怪有趣的：“那我是不是得叫你师姐啊？你看起来好年轻啊。”

&esp;&esp;甘棠脸上胶原蛋白多，有薄薄的肉感，一眼看上去就是要比真实年纪小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