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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员外越想越觉得合适,笑地眼睛都眯了起来。
噜噜和大宝二宝都愣住了,老爷子这是想啥美事呢?
奈何事情没有九成把握之前,林员外绝对不会跟他们提的。
饭后,林员外让噜噜带孩子们去后院玩了,自己躺在炕头想事情。
嗯,等傍晚凉快了,他亲自去村里逛逛,打听打听赵家的事,再看看赵平这个人。
若是真如常遇那天打听到的,赵平为人正派,他就找个合适的机会跟赵平好好商量商量。
这样对彼此都有利的事情,相信他会答应的。
老爷子一个人在屋里偷着乐,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趁他歇晌时,常遇去了东跨院,李家人住的地方。
“常管事,你怎么过来了,老爷有事找我?”
李显得了下人的回报,疑惑地从炕上挪下来,提鞋迎了出去,满脸赔笑地把常遇请到厅堂里喝茶。
按理说,李显是庄头,常遇只是个随身伺候林员外的小厮,下人们敬他才称他一声管事,李显不必如此恭维常遇的。
可谁让人家地位低影响大呢?任李显在庄子里做得如何好如何好,常遇不经意间上个眼药,他这个庄头可能就当不下去了。
当然,林员外不会那么糊涂,偏信常遇的话,但说句难听的,林员外还有几年活头?等常遇给大小姐当了管家,就大小姐那傻里傻气的样子,恐怕被常遇卖了她还夸常遇好呢。
李显在心里发完牢骚,便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好,等常遇开口。
常遇笑着跟他客套了两句,喝了口茶,才道:“今日大小姐请赵家大宝二宝过来玩,刚刚听说您的三儿媳妇是他们的姐姐,大小姐就想见见此人,还请您把她叫过来吧。
大小姐向来出手大方,若是她入了大小姐的眼,少不得得些赏赐。”
李显嘴角的笑僵了一下,脸色顺势黯然下来,“唉,大小姐要见她,本是她的福气,可惜她福薄,月初生了场大病,到现在还没有好利索,怕是要辜负……”
常遇笑了下,直接打断他:“您多虑了,大小姐见人,没有那么多讲究,没看她连两个土里土气的娃娃都能玩在一起?您儿媳妇要是走不动,就让婆子们把她抬过去好了,说不说话由大小姐自己做主,我是不敢逆拂她的意思的。
您不知道,老爷疼大小姐如珍似宝,大小姐稍有不如意,老爷便会不问缘由,直接把得罪大小姐的人赶走。
哦,就连老爷亲自从县城里请回来的女先生,都因为大小姐一句不喜欢,才两天,便被老爷客气地辞退了。”
林员外来庄子休养,带来的小厮绝不止常遇一个,有些事情,李显早私下里打听好了。
此时听常遇实话实说,他还真不敢惹大小姐不高兴,然后仔细一琢磨,常遇提到赵家那俩小崽子时语气十分不屑,想来也不会多心留意三儿媳妇的事。
“那您等着,我这就让人喊她去,大小姐如此抬举她,她就是再难受,也得忍着不是?”
常遇颔首,捧茶轻啜了一口。
很快,李显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对儿男女。
常遇微微眯了眼,逆光打量这两人。
李三郎衣衫还算整齐,略胖,面皮是不正常的白,眉毛淡淡的,小眼睛茫然无神,下面一张歪嘴更是让他普通的五官显得有些丑陋。
他个头也不高,只比媳妇高出寸许。
而他媳妇,自然就是赵平的妹妹,大宝二宝口中的二姐,阿晚。
看清她容貌的瞬间,常遇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慨。
十五岁的阿晚,就像是春日枝头上最好看的那朵海棠花,鹅蛋脸,秋水眸,姣好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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