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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捉 鬼（第2页）

杨青军问：“你是利用他。”

高海说：“也可以这么说，我煽动他去开棺材，你们极力掩护，这越证明我的疑虑，决定夜晚去弄个清楚。”

宋涛说：“因为你，我们在伟庄包围战中伤亡了许多好战士，死亡了许多无辜的老百姓。

这都是你通风报信造成的恶果。”

高海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杨青军说：“李副大队长早就对你产生怀疑。

第一，你尽管极力克制，依旧没能改变你的土匪习惯，时不时露一下尾巴；第二，你尽管在土匪中身份卑微，不经常露面，李副大队长和我们不认识你，但你没能逃脱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也许是不经意间遇到你，但你的特征让他记住了，至于这双雪亮的眼睛是谁的，保密；第三，李副大队长计划去攻打马家湾据点，让大家早做准备，你不知是计，把信息透漏出去，田野早早布置人员，把部队秘密运到马家湾周围，李副大队长却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趁县城空虚，智取了田野的军火。

种种迹象都表明你是一个日本人的走狗，出卖了人格，丢尽了祖宗的脸面。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何去何从，你掂量着办吧。”

高海说：“我说，我说，我全说。

日本人攻打二龙山后，我们从秘密小路全身而退，到哪里去混日子呢？到处是日本人的天下，咱们这地方就这么几座山，已无我们立足之地。

无计可用的我们，一部分愿意跟着老大继续混，一部分厌烦了土匪生活，决定金盆洗手，老大也不为难我们，每人发给几块大洋便各奔东西。

那天我在县城闲遛遇到了吴家三少爷，他请我喝酒吃饭，问我愿不愿意发洋财，酒意朦胧的我问到哪里发洋财，他神秘的告诉我到郓梁县县大队报名参加游击队，有什么情况秘密向他报告就可以发大财了，我不愿干，他威吓说，不干是吧，你可是皇军的要犯，我立刻就可以把你枪杀。

我说杀了我也不愿意当汉奸走狗。

这狗日的吴三少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他说，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硬汉，你知道皇军为何攻打你们二龙山？那是李盼好借刀杀人，他剿不了你们二龙山，他就想出一石二鸟计划，先拔掉吴大牙。

故意用你们二龙山的飞镖留下把柄。

原来日军攻打二龙山是李盼好捣的鬼，我听后义愤填膺，决心报一箭之仇。

吴三少又为我出谋划策，说李盼好是郓梁县大队的军事主管，咱们可以联起手来消灭他。

从此，我就留下来给他当伪军，并派我来此卧底。”

杨青军问：“你是和谁接头，又是怎样接头，接头暗号是什么？”

高海说：“我不知道是谁，我只是负责把搞到的情报放到关帝庙内的香炉下。”

杨青军问：“我们县大队内还有几名日本的卧底？”

高海说：“不清楚。”

宋涛严厉说：“说，还有几个？”

杨青军说：“我们正在看你是诚心还是假意，我们掌握了线索，如果你不说，我们可就要从严处理了，来人，给我打！”

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两个大汉，走到高海跟前准备动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高海忙说：“说，我说，我还听说有一个代号叫‘田鸡’的人。

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松涛威严的说：“真的不知道？”

高海说：“真的不知道了，就是打死我也不知道了。”

宋涛听后想：从他的说话态度和从不清楚到真的不知道了判断，他也许就知道这些，敌人不会让他知道过多的秘密。

于是他对杨青军说：“我看，今天就审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