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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爱纯把涌上来的胃酸吞下去,拍了拍胸脯,问忘歌:“有什么新的发现?”
“每个受害者都是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后窒息,奇怪的是他们脖子上都不只一条勒痕,而且从勒痕大小和颜色深浅看得出,这些勒痕都是同一天造成,甚至可能是某个更短时间段里。”
“难道是凶手没有能力将他们一下勒死?”
忘歌摇摇头。
“他们的脖子几乎被勒断,以凶手的力道,一下足矣。”
“那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并不想让他们立刻死去,而是想慢慢折磨。”
爱纯这么说着忍不住“靠”
了一句。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但谁会跟小孩有如此大的仇,要这样对待他们。”
爱纯闭起眼睛想了想,忽而道:“像这样的连环杀手很多患有严重的妄想性人格分裂,如果排除报仇和利益驱使,那最大的可能是,犯罪者本身就是十足的精神紊乱大变态!”
忘歌瞠目地看着爱纯,摇了摇头后说:“你在说什么?”
“这个牵扯到犯罪心理学,我也是从侦探小说和电影里学的,不是很靠谱啦,你可以当我没说。
嗯?”
爱纯发现什么,她抓起一边的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把尸体翻过来。
“你看!”
爱纯指着尸体的肛门说,“为什么尸检记录上根本没提这个。”
忘歌沉色道:“看来得找仵作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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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县衙门的仵作叫李余男,身高五尺二寸,不算高,人看起来很老实,说话时总是低着头,不是很喜欢与人对视。
忘歌:“李仵作,你为什么没把死者曾遭受过性侵害的事实记录下来?”
阴冷灰暗的停尸间,忘歌和爱纯站在一起,在他们对面站着县令、仵作,阿易和阿杰两兄弟。
李余男垂着头,眼神游移着说:“大人,那些丧子的父母已经够可怜了,难道还要让他们因为自己的小孩曾遭遇过这样的侵害而再受打击?属下认为,有没有这点记录并不影响大人们的判案。”
爱纯:“你错了,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会影响判案的思路,我舅舅曾经说过,尸体比活人更会说话,而且他们不会说假话,公开他们所有存留的证据并不是亵渎,而是尊重。”
忘歌望向爱纯,眸色微微沉下,有一瞬间,仿佛在这个瘦小的女人身上看到另一个灵魂。
他摇摇头,忽而道:“李余男,昨晚亥时你在哪?”
“我在义庄喝酒。”
“一个人?”
“只要没有新的命案发生,这里都只是我一个人。”
“阿易阿杰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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