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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娘子,生气不生气,都要常哄常抱常敦伦……至于为何少告诉了六郎“常哄常抱”
,呵呵,舅舅他没了儿媳妇,心里一直不怎么高兴,少说四个字而已。
何况他也没说错,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
***
崇政殿偏殿内,方绍朴看着一脸郁郁的赵栩,颇有种医官报仇十年不晚的痛快。
赵栩将手中把玩了许久的玉貔貅搁在了桌上,扫了低眉顺眼的方绍朴一眼:“你索性明说罢,这所谓的克制,究竟怎么个克制好?”
方绍朴被吓得呛咳了一声,这宫里的司寝、彤史女史们难道都是摆着看白养活的吗?还有皇帝你这么问一个还是童子身的医官合适么?
知道秘密太多的人活不长啊……不知怎么地,方绍朴隐隐觉得头顶罩了一大片乌云,墨沉沉的,夹着雷电。
赵栩叹了口气,托了腮问道:“一日两次或是只一次可算是克制了?还会伤身子么?”
他说不出口,每夜的头一次他再怎么想忍,总很快便到了。
可只要再抱到她,就难免蠢蠢欲动。
如今三次已经是很克制了,若是不加克制,一夜只怕要六七次。
方绍朴沉默了片刻,垂眸看着地上自己微微露出的半截靴尖,斟酌着词句:“臣以为,官家将至弱、弱冠之年,阳、阳气正盛,自幼习、习武,体力过、过人。
寻常人两三、三日一次,其、其实也是常见的……”
赵栩瞪着他,冷笑起来:“寻常人家妻妾成群的也常见,怎么,也两三日一次么?”
方绍朴眼皮直跳:“这黄帝内经有云:夫阴、阴阳交、交接——”
却被赵栩直接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了。
那你再想想法子,什么药才能避子又不伤身子。
等皇后满了十八岁再有身孕不迟。
但是万万不能伤到她的身子。”
赵栩眉头微蹙,虽是难忍,却不得不忍。
方绍朴躬身应了,一时屋内静悄悄的。
成墨蹑手蹑脚地出去了,片刻后回来禀告:“官家,娘娘回宫了。”
赵栩眼睛一亮:“是回福宁殿了吗?”
成墨低声道:“仪驾司的已经去往坤宁殿迎舆了。”
赵栩吸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去坤宁殿。”
他转头看了方绍朴一眼:“听说你也快要成亲了,只要那药弄好了,便放你回去休上一个月。”
方绍朴跟在他身后低声下气地道:“官家,微臣还、还没开始相、相看呢,得两三个月才成啊。”
“二十五天。”
赵栩脚下不停,一个月立刻少了好几天。
方绍朴躬身行礼:“微臣遵、遵旨——一个、个月!”
看着皇帝带着十多人风风火火远去的背影,方绍朴叹了口气,说到底,皇帝还是个少年郎呢,他就不和他计较了。
皇后仪仗卤簿入了西华门,路过延福宫前,孟妧回想起杨四夫人和魏氏所言,召来玉簪吩咐道:“直接回福宁殿罢。”
玉簪连连点头,笑道:“谨遵圣人懿旨。”
舆驾不沿延福宫往北,却入了右承天门往西而行,转瞬便过了集英门。
自有仪驾司的人赶紧从宝文、天章、龙图三阁前赶回坤宁殿知会去了。
到了福宁殿落了舆,小黄门却禀报说官家尚未回福宁殿。
这边孟妧前脚刚踏进了寝殿,后脚便有仪驾司的辇官赶来报信,说官家直接去了坤宁殿。
玉簪和惜兰高兴得很,都劝皇后不如留在福宁殿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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