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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不足,此为防盗章 木诚节的拳头重重砸在案上:“户部侍郎裴延龄!
今日在进奏院,那厮的爪牙竟还暗示我要贿赂他,我没有理会。”
裴延龄原来只是个太常博士,舒王见他在财政上有一套,就向圣人推荐,才有了他的今日。
此人实乃奸佞之徒,由他掌管赋税以后,与京兆尹曾应贤狼狈为奸,尽做些欺上瞒下的事情。
知道圣人好敛财,便不择手段,盘剥百姓,民间多有怨言。
但因裴延龄极善阿谀奉承,且他主理财政以后,天子每年可进账五十万缗,所以那些弹劾他的大臣,大都被贬官流放了。
朝堂上再没有人敢说他的不是。
“明日妾身带着昭昭和顺娘回家,与兄长说说此事。”
崔氏道,“妾身知道大王不屑与他们为伍,但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可以用钱财解决的问题,便不要吝啬。”
木诚节知道崔氏所言有理,但他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只捡了别的话来问:“你要带着顺娘去崔家?”
崔氏点了点头:“既然让她来了,总要带她四处走走,长长见识。
妾身想,若是也能为她在京城找一门亲事,以后或许能跟昭昭互相照应。
毕竟是自家姐妹,再也没有更亲的了。”
木诚节听她说的这般大度,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哪怕她在乎自己一点,恐怕也做不到对顺娘如此心无芥蒂。
再想起当年那些事,立刻如鲠在喉。
“这些事情,你做主吧。”
木诚节闷声道,“明日我带着二郎进宫,若赶得及便去崔家接你们。”
崔氏本还想跟他说一说为木景轩求医的事,木诚节却不怎么在意,去木景清的住处与他说事了。
阿常忍不住对崔氏说道:“大王最在意的儿子始终只有世子,那四郎君不过就是个妾生子,王妃也不用太把他当回事。”
“他要真不当回事,为何还生出来?一生出来就带回府里来了?”
崔氏没好气地说道。
阿常忍不住笑:“我还当您一点都不在乎呢。
那柳氏惯会使用手段,又装楚楚可怜,大王哪里是她的对手。
您若愿意服软,向大王好好解释当年的事,也不会生生把他推给旁人。”
“我行得正,坐得端,无需解释。
他跟谁在一起,我不在意。”
崔氏扶着阿常回房,叮嘱道,“你把明日带回家的东西再对一遍。”
阿常应是,知道她惯是嘴硬。
都已经劝了十几年,夫妻俩还是老样子,明明心里都在意对方,偏偏谁也不肯低头。
她记得娘子刚到南诏的时候,还娇气得很,因为想家,几乎天天都要哭,那时大王还很耐着性子哄她。
时间能把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磨炼成沉稳的主母,也能把曾经的深情冲淡。
第二日,崔氏虽起了个大早,但木诚节和木景清起得更早,已经进宫去面圣。
嘉柔还赖在被窝里,硬是被玉壶拉了起来。
她看到玉壶忙里忙外,吩咐婢女拿衣裳,又取出香粉口脂,吓了一跳:“不过是去崔家,不用这么隆重吧?”
玉壶却不以为然:“您好歹是堂堂的郡主,跟着王妃回乡省亲,总要让人看到风光的一面,才能知道你们在南诏过得好是不是?而且婢子打听过了,都城里的娘子都要盛装才能出门,素了不好。”
嘉柔想了想昨日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女子,的确各个浓妆艳裹,千篇一律。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玉壶也没有打扮得太夸张,但薄施脂粉,已经艳惊众人。
玉壶为嘉柔梳了双鬟,绑着镶嵌珍珠的发带,并簪几朵不同颜色的小绢花,耳戴明月珰,更显得明眸皓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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