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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厚魁只好用话稳住陈秀秀,“秀秀啊,听爹话,你看天都黑了,去了也不好找。
明天爹和你一起去,确定好位置,咱晚上就动手。
听话啊,把家什先放下。”
陈秀秀听陈厚魁要和她一起去,又说得在理,就把东西放下,跪下给陈厚魁磕了几个头,哭着说道:“爹,谢谢您!”
陈厚魁扶起陈秀秀爱怜地道:“秀秀啊,傻孩子,一家人不用这么多客套!
你去看看小猫,咱明天一早就去。
我去准备准备,路也不近乎,还得去借匹马。”
陈秀秀进屋去看小猫,陈厚魁叫陈俭,让他去借马。
陈俭出了屋,陈厚魁一把拉过陈俭,低声说道:“你看好你姐,哪儿也别让她去!
我出去一趟,有重要的事要办!”
陈俭还想多问一句,可陈厚魁已经大步走出了院子。
从没看自己爹这么严肃过,陈俭也不敢问,回屋紧盯着陈秀秀。
晚上,下起了大雪。
徐艾蒿做好了饭,给钟先生送了一份,天冷,几个人就坐在热炕上,边说话边等着陈厚魁回来吃饭。
左等不来,右等也不见人影,大人还好,小猫早就顶不住了,吵着要吃。
没办法,陈秀秀就先给小猫盛了一碗高粱米饭,没给她盛菜,只把一点猪油抹到饭上,再放了一点大酱,猪肉在热饭上融化开来,和着酱香,满屋子飘开来。
湘莲本来还能再忍一会,可一见小猫开吃了,还直吧唧嘴,香味直飘到自己鼻子底下,馋得直咽唾沫。
陈秀秀也给湘莲盛了一碗,抹上猪油,拌点大酱,两个小孩子平时很少能吃到这么香的饭,高兴得直哼哼。
陈秀秀问陈俭:“爹干啥去了,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陈俭直摇头,答道:”
不知道,爹走得急,什么也没说!”
外面的风很大,像是一只老虎,发出‘呜呜’的吼声,火炕上很暖和,夜已经深了,几个孩子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屋门一开,一股冷风夹着雪花扑了进来。
陈俭和徐艾蒿一激灵,醒了过来,“爹,您去哪儿了?”
艾蒿下了炕用笤帚,给陈厚魁扫身上的雪,陈厚魁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看陈秀秀不在屋里,厉声问道:“你姐呢,不是让你看好你姐吗?”
陈俭一脸委屈,道:“刚才还在呢,可能是去撒尿了吧?”
陈厚魁见陈俭还在炕上坐着,怒骂道:“还不去找去,你个小兔崽子,这点事都办不好。”
艾蒿从没见陈厚魁发这么大火,跟着陈俭一起去外面找人去了。
陈厚魁是怕陈秀秀救子心切,连夜去挖坟了,也忙出去找了。
外面找了一圈,也不见陈秀秀,陈厚魁说道:“坏了,坏了,这丫头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
徐艾蒿见钟先生屋里,还亮着灯,就小声说道:“爹,姐会不会在钟先生屋里?”
陈俭腿快,几步就跑过去,推开门一看陈秀秀还真在。
“爹,姐在这儿呢!”
陈厚魁道:“让你姐出来,快点!”
心道还好,只是一场虚惊。
陈秀秀出了屋,几个人一起往自家屋里走。
陈俭怕冷,跑在前面推开门,没等进屋呢,就听他大叫了一声‘妈呀’。
后面的几个人也来到门口,往里一看,一身黑衣服的老头盘腿端坐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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