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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堂了地上还烧着的尸体,焦臭之中也交杂了点烤肉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
“怕是那妖魂激发出了这人血脉中的兽性。”
远处的灭怒和尚终于勉强坐了起来。
“云州人历代信奉山川鸟兽为神灵,传闻上古时也曾人妖共居,一些云州人血脉中可能隐藏得有妖兽之血。
这两只妖魂兽灵同是以云州巫法祭炼,虽非这人的本命妖兽,但贫僧又替他将兽魂镇压在神魂深处,兽魂才得以逐渐激发他体内血脉,再融为一体,让其变作半妖之身之后力大无穷行动如风。
其实前几日他容貌体型日渐有异的时候我等就该警醒,今日要不是胡香主这两只机关兽在,只怕就不可收拾了”
灭怒和尚的声音像是扯着一个快破的风箱。
只差一点点,云州大汉那一抓就能把他的脖子整个撕烂,他一边说话一边取出金疮药抹上,血已经他全身的僧袍浸透,合着他那一脸狰狞的怒容起来好像刚刚从血池地狱中捞起来的恶鬼。
“大师这伤势怕是已经不能行走了吧,那该怎么办?”
“无妨。
这伤势虽重,却还不至于丧命,贫僧就在此处休息养伤几日罢了。”
灭怒和尚起来已经很虚弱,但也努力地在怒容中挤出一个笑容,只是加上满脸的血让他这个笑有些惊悚。
“幸好贫僧已用法术辨别出了方向,这妖阵的运转今日似乎也停了,你们应该能趁机走出去,就暂且不用管贫僧了。”
“大师高义~!
但我等这几日和大师一起出生入死,同舟共济,于这为难之际怎么说也不能丢下大师不管”
李玉堂先是振奋了一下,但马上又露出为难之色,无论这出阵的诱惑有多大,但这绝不能弃同伴于不顾的侠义道精神却也是一定不能忘的,至少不能忘表露出来。
“无妨。
大师佛法深湛,这树林中也没有什么野兽妖物,不会有性命之虞。
我们出阵之后速速去洛水城找人来救大师不就行了。”
胡茜一直默然不语地着那两具机关兽的残骸,这时候突然开口接下了李玉堂的话头。
胡茜的话让李玉堂顿时眼睛一亮,一击掌叫道:“正是如此~!
我们正是该快快出发,快回去找人来救出大师!”
胡茜又指了指远处地上的白衣少女,用她那特有的机括似的冷冷的强调说:“但可惜我那两具机关兽也都毁了,我们若是带着那妖孽行走起来也快不了,只有将她放在这里,由大师管,待得我们带了人手回来再押送回去。”
李玉堂一惊,连忙说:“咦?胡香主,那妖孽干系重大”
“放心,大师虽受了点伤,但那妖孽也在乾天锁妖符的镇压之下,我们快去快回,当无大碍。
难道你还想背着那妖孽连夜赶路么?”
“这也是。”
李玉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打了个寒战。
“贫僧这只是外伤而已,法力还在,这妖孽被符法封镇,你们快去快回,想来也是没有太大问题。”
灭怒和尚也点点头,盘膝闭眼,似乎准备打坐运功疗伤。
“夏兄弟,你那里还有水么?若是没有就用凝水咒弄些清水出来给大师预备着,大师要在这里等我们几日。”
从还没开始动手,小夏就站得远远的去了,但这场兔起鹘落的战斗实在来的太快,转折得也太快太出人意料,好像把他给得愣了,直到现在为止他还站在那里愣愣地着地上云州大汉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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